的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凛冽的风雪和朱棣身上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暴怒与冰冷气息,如同实质般席卷而入!瞬间冲散了暖阁内那点可怜的暖意和希望!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太医手中的银针差点掉落,侍女们失声惊呼,又死死捂住嘴。
徐妙锦猛地抬头,对上朱棣那双赤红如血、翻涌着毁灭风暴的眼睛时,心脏瞬间沉到了冰点!那眼神…比在佛堂时更恐怖百倍!充满了被欺骗的狂怒、噬骨的猜忌,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濒临崩溃的疯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王…王爷?” 徐妙锦下意识地将怀中的朱高燧抱得更紧,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怀中的孩子更是吓得浑身僵硬,小脸惨白,连哭都忘了。
朱棣根本无视暖阁内的其他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几步就跨到徐妙锦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如同即将扑食的巨兽,将徐妙锦和朱高燧完全笼罩!
“徐妙锦!” 朱棣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轮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本王再问你一次!仪华下山前,在庆寿寺禅房,除了给你那瓶药…她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关于玉佩!关于道衍!一个字都不许漏!”
他的手掌猛地张开,那枚温润的白玉药瓶和包裹着“佛”字玉佩的素白丝帕,被他狠狠攥在掌心,几乎要捏碎!那枚玉佩的一角从丝帕缝隙中露出来,碧绿的玉光在烛火下闪烁,刺痛了徐妙锦的眼睛。
玉佩!又是玉佩!王爷知道了?!他看到了道衍那里的“禅”字玉佩?!
徐妙锦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姐姐确实在禅房对着那枚“佛”字玉佩落泪,神情哀戚绝望,仿佛生离死别。她也确实叮嘱过王府将有剧变,万事小心…但关于玉佩的来历,关于道衍,姐姐只字未提!她只是反复摩挲着那枚玉佩,喃喃低语着什么“宿命”、“因果”、“孽债”…那些话断断续续,语焉不详,徐妙锦当时沉浸在姐姐即将离去的悲伤和不解中,根本未曾深究!
“说!” 朱棣的耐心彻底耗尽!看着徐妙锦眼中闪过的惊惧和犹豫,他心中那点残存的理智彻底被暴怒吞噬!她在犹豫!她在害怕!她果然知道!她在替仪华隐瞒!她们姐妹情深,合起伙来欺骗他!
“王爷!姐姐…姐姐真的没有多说!” 徐妙锦被朱棣那几乎要择人而噬的眼神逼得几乎窒息,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只是…只是对着那枚玉佩掉眼泪…说…说什么‘宿命难逃’、‘因果循环’…还有…‘欠下的债,终要还’…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没说!一个字都没说!” 她几乎是嘶喊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委屈。,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她不明白,姐姐已经死了,王爷为何还要如此逼问?为何还要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
“‘宿命难逃’?‘因果循环’?‘欠下的债’?!” 朱棣咀嚼着这几个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宿命?她和道衍的宿命?!因果?他们之间纠缠的因果?!欠债?!仪华欠道衍的债?!还是道衍欠她的?!他们之间…果然有无法告人的过往!有纠缠不清的孽债!
“好一个不知道!好一个没说!” 朱棣怒极反笑,那笑声却比哭更难听,充满了绝望的嘲讽,“徐妙锦!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仪华连救命的丹药都托付给你!连王府将有剧变都告诉你!她会不告诉你这玉佩的来历?!她会不告诉你她和道衍的关系?!她下山…是不是为了他?!是不是?!”
最后一句,朱棣几乎是咆哮出来!声音震得暖阁的窗棂都在嗡嗡作响!他猛地俯身,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气息喷在徐妙锦惨白的脸上,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挖出所有隐藏的秘密!
“不是的!王爷!不是的!” 徐妙锦被他疯狂的指控惊呆了,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她浑身颤抖如筛糠,“姐姐下山是为了祈福!是为了王府!为了您!为了孩子们!她怎么可能为了道衍?!王爷!您清醒一点!姐姐是被害死的啊!” 她不顾一切地哭喊,试图唤醒朱棣被愤怒蒙蔽的理智。
“为了我?为了孩子们?” 朱棣眼中的疯狂更盛,他猛地直起身,指着床榻上昏迷的朱高炽,又指向徐妙锦怀中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朱高燧,“看看!看看他们!看看仪华留下的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这就是她所谓的‘为了’?!她若真为了我们,为何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