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气!能直立行走如人,那是通了灵智,学了人形!至于它冲你‘嗬嗬’怪叫…”爷爷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钉在我脸上,“那是在试探!试探你的灵性,试探你身上…它感兴趣的东西!”
爷爷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胸前衣襟下微微凸起的地方。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鬼玺似乎感受到了这目光的沉重,在我皮肤下微微一震,透出一丝冰冷的回应。
“它盯上你了,尘儿。”爷爷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它在你后颈留下的妖气标记,就是证明!这东西阴毒得很,寻常手段极难清除,如同跗骨之蛆,能隔着几十里感应到你的位置!爷爷刚才虽用道炁强行驱散了大部分,但它根植妖气时蕴含的那一丝‘念’…还在!”
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标记还在?那岂不是说,它随时可能循着这标记找上门来?我下意识地捂住后颈,那里似乎又隐隐传来被冰冷气息喷吐的麻痒感。
“它…它为什么要盯上我?”巨大的恐惧让我声音都在发抖。
爷爷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明,有愤怒,有忧虑,更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极其凝重的语气说道:“讨封!”
“讨封?”我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
“对,讨封!”爷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这是它们这些通了灵智、渴望更进一步的山精野怪,最常用也最凶险的手段!”
他站起身,走到油灯旁,昏黄的光线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巨大而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神,也像一座压抑的孤峰。
“天地万物,自有其道。兽类成精,本就是逆天而行,劫难重重。它们若想彻底摆脱兽形,真正化为人身,甚至更进一步,拥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大神通,光靠吞吐日月精华、吸食生灵精血是远远不够的!”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揭开一个古老而残酷的法则,“它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来自‘人’的认可!一个蕴含着人道气运的‘封正’!”
“人道气运?”我更加茫然。
“人乃万物之灵长,身负天命气运。”爷爷解释道,语气带着一种古老的肃穆,“尤其是心思纯净、灵性未泯的孩童,或者身具功德、气运深厚之人,他们无意间的一句肯定,一句包含着‘认可’之意的言语,便如同天道敕令,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对这些山精野怪而言,这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封正’!”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我:“而‘讨封’,就是它们主动设局,引诱、逼迫这样的人,在特定的时刻,说出它们想要的‘封正’之语!最常见的问题,便是——”
爷爷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九个字,如同九道冰冷的炸雷,猛地劈进我的脑海!瞬间唤醒了后山洼地边,那只巨大黄皮子最后发出的、那怪诞漏气的“嗬嗬”声!那破碎的音节,那诡异的腔调…此刻在爷爷清晰的复述下,无比精准地与记忆中的恐怖重叠!
原来…原来那根本不是无意义的嘶叫!它是在问!它在向我讨封!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让我如坠冰窟!后颈残留的麻痒感瞬间变得尖锐刺痛!我猛地捂住耳朵,仿佛那九个字带着无形的诅咒,还在耳畔萦绕!
“它…它当时就是想问这个!”我失声叫道,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它在后山…就是想逼我说出来!”
爷爷沉重地点点头,脸色更加难看:“不错!它引你深入山林,在你心神失守、恐惧至极之时现身,以妖力惑心,以威势相逼,就是要你在惊骇绝望之下,脱口而出它想要的答案!这便是‘讨封’的凶险之处!时机、地点、对象的心境,缺一不可!一旦成功,它便能借你口中的人道气运‘封正’,脱胎换骨,道行暴涨!”
“那…那如果我说了呢?”我颤抖着问,“说它像人…或者像神?”
“说它像人?”爷爷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那便是封它得了人身!它便能褪去兽皮,真正化形为人!虽失了部分妖类的天赋神通,却得了人道根基,从此修行之路坦荡许多,甚至能混迹人间,更难察觉!”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若你说它像神…”爷爷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便是滔天大祸!区区精怪,何敢妄自称神?此乃僭越天道!它若得了你这句‘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