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你说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如¢蚊^旺¢ ¨首?发^”
第19章 第十九案 一摔成谜
“摔跤也能死人?不可能,你看她背上那么多损伤,一定是被人打死的!”
夏晓曦的生活其实一直都挺平顺的,可是,夏晓曦的父母却总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出事。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有一天,夏父接到了女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嘶喊着,夏晓曦出事了!
事情远比夏父想象的要糟糕得多。当夏父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女婿捏着一张病危通知书,颓然地坐在门口。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夏父歇斯底里地撕扯着女婿的衣领,夏母几乎晕厥。
“都怪我,都怪我!”女婿满脸泪痕。
“怎么都怪你了?”夏父警惕道,“你对我们家晓曦实施家暴了?”
“不不不。”女婿赶紧解释道,“是我一直在打游戏,晓曦自己踩着一个板凳去吊柜拿被子,然后我就听见轰隆一声,她摔下来了,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d^a¢n!g`k_a′n~s-h\u^.`c¢o?m`”
“摔跤?”夏父吼道,“摔跤能摔进手术室?”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是什么重度颅脑损伤。”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红灯灭了,医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夏父感觉到了一丝不祥,跑上前去问道:“医生,医生,夏晓曦怎么样了?”
医生顿了顿,说:“抱歉,病人颅底骨折、多根脊椎骨折、脊髓损伤。我们已经尽力了。”
“已经尽力了?”夏父一时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意思。
这时,护士把夏晓曦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夏晓曦脸上盖着森森的白布。
夏母顿时开始号啕大哭,她的女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夏父,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家属怀疑她是被人打死的,而在场人,也就是死者的丈夫说,她是摔跤摔死的。”聂之轩对小白说道。
“摔跤能摔出这么多根脊椎骨折?”小白拿着一张CT片,边看边说,“那应该是个什么体位?”
“就是!我女儿怎么可能是摔跤摔死的?你见过摔跤摔死的吗?”等待尸检结果的夏父说道。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聂之轩瞪了一眼小白,对夏父说:“您别急,我们一会儿还需要进行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她的损伤机制。”
按照一贯的解剖顺序,聂之轩开始对死者的胸腹腔进行例行解剖检验,同时由小白对尸体进行开颅。
在聂之轩完成了胸腹腔的检验之后,小白刚好取下死者的脑组织。
“呀!你看!”小白说,“枕骨大孔周围骨折!她是被人打死的!”
聂之轩又瞪了小白一眼,说:“如果你在家属面前这样胡说八道,会误导他们的。法医不能武断地下结论!枕骨大孔在颅骨深层,死者的头皮都没有任何损伤,她的枕骨大孔怎么可能是被人打骨折的?”
“可是,确实有骨折啊。”小白委屈地说。
“死者的脑组织没有挫伤和出血,这一处骨折不能作为死者的死因。”聂之轩说,“死者并不是死于颅脑损伤。”
“那?”小白看了看已经缝合好的胸腹腔。
聂之轩摇摇头,说:“上学的时候,老师应该教过你。虽然我们常规操作是打开颅腔、胸腔和腹盆腔,但是还有一种特殊的解剖,是打开脊髓腔。”
聂之轩把尸体在解剖台上翻了个个儿,逐层打开了死者后背的软组织。然后,用开颅锯将脊柱棘突两侧锯开,顺利地打开了脊髓腔。
果然,死者的脊髓腔内有大量出血,说明死者正是脊柱损伤导致脊髓腔内出血、压迫脊髓而死亡。
“你说,她这不是被打的?”小白说。
“谁能够把脊柱都打骨折,但在皮肤上不留痕迹的?隔山打牛吗?”聂之轩说,“而且,死者脊柱的骨折,并不是横突或者棘突的骨折,而是椎体的压缩性骨折。骨折的方向,提示了力的作用方向。”
小白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聂之轩似乎料事如神,他用手术刀切开死者尾椎的位置,那里有一团皮下出血。
“就是这儿了。”聂之轩说,“死者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摔跤之前和地面有一定的落差,加上正好作用力最大化了,俗话说,就是正好寸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