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里面?!”
碧守又是敲门又是拧动把手,可房内并无人声回应,只有愈加猛烈的撞击声,像是在呼救一般。^b-i!x′i+a.6*6!6-.¨c,o+m!碧守更加确认门内的必然不是什么不懂人言的动物。他想到被叶朝绑得动弹不得又塞住了嘴巴的徐达,难道门内还有另一个被叶朝绑来的富商?他默念着破门的咒语,将灵力打入门锁之中。咔嚓一声,那门纹丝不动,碧守却被震开了两步。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卧室木门。碧守上前摸索,竟在门缝里感受到了丝丝陌生的灵力。“怎么会……”他不相信,卯起劲来重重撞了上去,肩膀与手臂都被撞得生疼,那木门也已经被撞出了凹陷,却还是反常地,牢牢地守在了原地。叶朝也不阻拦,反倒像是觉得有趣似的,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前倾着身子,专心看着碧守徒劳地撞门。“专心。”他甚至指导起了碧守的动作,“凝神静气,专心念咒,把灵力集中在腰腹和肩上。”“离远点,加上助跑……”他伸手指导,喊口令似的,“一,二,再来!”碧守又一次破门失败,转身看向了看戏似的的叶朝,那双总是闪着不知世事的纯粹神色的大眼睛,第一次暗淡了下来。“叶朝。”他似是累了,看向叶朝的目光带着疲惫,“你到底是谁?”门内那位闻声更加激动,像是要从里面破门而出似的,发出了让人心惊的撞击声响。?k~s¨j/x¢s!.,c′o*m*“吵死了。”叶朝说。他伸出那只本该用来济世救人的右手,在半空中漫不经心挥动了几下,一把握紧了拳头。随着他的动作,门内传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好像他攥住的,是房内那人的喉咙。只有很微小的声音,但碧守听见了。这实在是太过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养育了他十年的男人的声音。碧守瞬间便红了双眼,冲过去抓住了叶朝的衣领,将他重重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隐隐约约有毛发从他的脸颊生出,竟是即将兽化暴走的先兆。“你把师父怎么了!”他露出了獠牙,利爪扼住了叶朝的脖颈,“放他出来!”“呵。”被这样压制,叶朝居然笑了,“不是很好吗?发现那家伙没死,你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什么?!”他越是笑,碧守越是心痛难当,“为什么你要变成这副样子?你与师父……我们……为什么?!”叶朝不慌不忙地将那只青筋暴露的利爪从自己的咽喉上拎开,已经兽化的碧守对他来说好像是玩闹的小孩子一样,他从地板上坐起,挥一挥手便把碧守弹开了数步。!l^a/o′k.a.n·s/h*u+.`c+o!m_“我变成什么样?”他理了理自己的乱发,睨了一眼狼狈坐在地上碧守,“我一直都这样。”“我也没对你师父做什么……”他又说,“他不是没死么?”“师父对你……难道不好么?”碧守缓缓从地上站起,他的身体都已经布满兽毛,却仍留了一张人脸,看上去像是穿着玩偶服的小丑,既荒诞又悲伤。“他对我好?”叶朝像是听到了什么离奇的笑话,大笑了起来,“好到要我死么!” “师父绝不会想要伤害你!”叶朝挥了挥手,像是懒得与他这个小孩子说话,重新整理了被扯乱了的衬衣坐回了沙发里。“算了吧,跟你这个小脑袋瓜说不清楚。”他说着,重新点起了一根烟,斜倚在沙发上,神情慵懒,似是累了。“徐达那事,你想报警就报警吧,想抓我过去也行……”他淡淡地说,言语间似有些落寞,“前提是抓得住我就是了。”碧守捂着因为包藏罪犯而扣了他五十分,到现在还闪着警告的红光的功德簿,咬紧了嘴唇。这样的叶朝,已经完全不是他记忆中那个贴心得有些啰嗦的男人。他冷漠残酷,行为诡异,道行甚至更超师父。碧守不敢深想他一直视为家人的叶朝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他抓起客厅的椅子,发泄似的,用力地砸向了那扇怎么都打不开的房门。房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椅子也应声而碎。一把椅子碎了,他就换一把,不去管沙发上那个冷漠陌生的叶朝,他默念着大力咒,决意要破了那扇门。等可以用来砸门的东西都已经被他砸烂,他咬紧了牙关,又一次将自己的身体用力冲撞了上去。“何必呢?”一直冷笑着的的叶朝终于开了口,“就凭你这小身子骨,想破坏我的结界简直是妄想。与其蛮撞还不如……”门外有脚步声接近,打断了他的戏谑言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