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朱柏,阖宫自焚!宁死不辱!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刺骨的寒意,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承:雪夜惊雷,王妃刺驾)**
北平,燕王府。
湘王自焚的噩耗,如同九幽寒冰,瞬间冻结了刚刚因“装疯”初成、道衍入府而稍显活泛的气氛。王府上下,噤若寒蝉。一股兔死狐悲的绝望情绪,在无声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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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斋内,朱棣(融合体)背对着姚广孝,负手立于窗前。窗外,大雪纷飞,天地苍茫。他沉默着,背影僵硬如铁。融合的记忆,让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看”到了那场惨烈的大火,感受到了湘王叔那刻骨的悲愤与绝望!那火焰,仿佛也灼烧着他的灵魂!
“…本王…还是没能…”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自责和无力感。,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那封密信,终究未能改变历史车轮的轨迹。
“王爷…” 姚广孝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湘王之殇,乃建文君臣倒行逆施,自绝于宗室之铁证!其血未冷,其恨滔天!此仇,唯有以血偿之!王爷…当化悲愤为力量!湘王殿下以死明志,正是激励我等前赴后继!” 他试图将悲痛引向复仇的动力。
朱棣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沉淀了血与火、冰封了所有情感的、属于帝王的绝对冷酷:“血债,自然血偿。但此刻…风暴将至。广孝,替本王拟一道奏疏。”
“奏疏?”
“对。给应天朝廷的奏疏。” 朱棣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湘王叔…忠烈殉国,本王…身为宗亲,悲痛欲绝,以致疯癫之症…愈发深重!恳请陛下…念及骨肉亲情…允本王…闭门思过,静养残躯…呜呼哀哉,痛煞我也!” 他的话语充满了“悲痛”,但眼神却平静无波,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姚广孝瞬间明白了!王爷这是要将“疯癫”进行到底!用湘王的死,来加深自己“疯癫”的真实性,麻痹朝廷!此计…虽冷酷,却绝妙!他立刻铺纸研墨:“贫僧明白!”
就在姚广孝伏案疾书,朱棣沉浸于冰冷谋划之时,王府正门处,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风雪中,一队人马踏着厚厚的积雪,疾驰而至!为首者,同样是一个面白无须、身着蟒袍的太监,手持圣旨,正是建文帝派来“探病验伪”的钦差——司礼监秉笔太监,张昺!(注:历史上张昺为北平布政使,此处为剧情需要调整身份)
“圣旨到!燕王朱棣接旨——!” 张昺尖利的声音在王府大门外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毫不掩饰的审视。他身后,跟着数十名精悍的锦衣卫,眼神锐利如鹰。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长史葛诚虽已被囚,但王府属官仍在。众人面色惶恐,跪地接旨。张昺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匆匆赶来的王彦身上:“燕王何在?为何不出迎圣旨?!”
王彦战战兢兢:“回禀公公…王爷…王爷他…自听闻湘王噩耗,悲痛过度,疯癫之症愈发严重…此刻…此刻正在后苑…行为狂悖…实在无法接旨啊…”
“哦?疯癫更甚?” 张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冷笑,“那正好!咱家奉陛下之命,特来探视燕王病情!带路!去后院!” 他根本不给王府众人反应的时间,带着锦衣卫,径直闯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目标直指后院!
王府属官阻拦不及,只能惊恐地跟在后面。消息如同炸雷般传开!
静思堂内。
徐仪华独自枯坐。湘王自焚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心中对朝廷的最后一丝幻想。父亲徐达手书批注的“先发制人”四个字,如同魔咒般在她眼前盘旋。道衍的“真龙天命”,朱棣那陌生的“朕”字,湘王府的冲天大火…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在她心中点燃了一簇名为“绝望反击”的火焰!
就在这时,侍女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应天来的张公公带着锦衣卫,直接闯去后苑找王爷了!说…说要验看王爷病情!”
验看病情?!徐仪华猛地站起身!这分明是来逼宫的!是来确认王爷是真疯还是假疯!是来给燕王府,给她的丈夫,送上催命符!
湘王叔的血还未冷!难道…北平燕王府,今日也要步其后尘?!
不!绝不!
一股决绝的、近乎毁灭的勇气瞬间冲垮了徐仪华所有的理智和恐惧!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