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穿起正装了?”
“我在上班嘛。”
“可你这一身也太奇怪了。”
就算是从没买过正装的我,也能看出他的西装相当廉价。光闪闪的化纤面料,紧绷在圆滚滚的小腹上,袖口有白线头探头探脑——我差点伸手帮忙扯掉,又害怕他的西服就此散落成布条。
刘北安叹了口气,“没办法,公司强制要求穿啊。”
“喔,相当正式的工作啊。”我肃然起敬。
刘北安并不打算多谈服饰的话题,带头走在前面。
我冲着他的背问:“你去哪里啊?”
“这条街有名的“老头盖浇饭”,肉多油大,相当解馋。去那里吃吧?”
“我还不饿哎。”
“可我饿了,”他在“我”字上加强重音,“午休时段偷偷溜出来陪你,请吃个饭不过分吧?”
“喂,你可是有工资的人。”
“前三个月只有半薪,因为迟到又扣除了不少。到手吃几顿饭就不剩分文了。”
得得,我请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