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这些人来附近租房子,来监视你,以你的为人、做事,以你的谨慎,怎么会一点也没有留意?”她冷笑:“这不是你的风格。”
贺军神秘地笑了笑,笑得很暧昧很欣慰,也透着一股自负:“文静,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暗娼叫邬文静,她是调查科最早的特工之一,元老级人物,经过政治警察训练的中央军校第六期毕业生,她是南京徐主任首接指挥的人。
贺军说:“白金己经把所知的共党内幕和盘托出,己经没有情报可以再挖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己经没有用了。但是,中共特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们就利用中共的这种需求,将计就计,最后一次利用他。”
——这其实是叛徒的悲哀,作为叛徒,是不会被人认同的。
——对于叛徒,只有利用,用后即扔。
“白金夫妇住入我府里,是我亲自安排的,严格保密的。一个月前零七天,有人来弄堂租房子,这个时间很重要,说明就在这个时间之前,共党知道了这个情报。”贺军说:“在此期间,白金只与外界一个人有接触。”
“谁?”
“达生医院的柯大夫。”
“白金认识柯大夫多年,很相信他的医术,他来我府里不久,不慎患了疟疾,就是打摆子,全身一会发冷,一会发热,一会出汗,如果不及时治疗,多次发作后,可引起贫血和脾肿大,甚至死亡。”贺军说:“所以,我派遣了两名保镖悄悄送他去达生医院看病,特别嘱咐他,不要说出自己住的地方。”
“一个星期后,病情稍有好转,我们又约柯大夫到白宫饭店看病。
当时为了安全,我也亲自到场监督柯大夫。”
“白金病情大有起色,一共看了三次,最后一次看病,又是两个星期之后,白鑫从住的地方打的电话,请柯大夫到贺公馆来看病。”
邬文静说:“所以,在当时,外界知道白金夫妇下落的人,只有柯大夫?”
“是的。”
“那你还不马上行动?”
“你放心。”贺军说:“我己经派阿宝带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