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此道。每当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会有一桶冰冷的凉水从头顶浇下，让他瞬间清醒，继续品尝这地狱般的折磨。

“说！为什么要害我们会长！”

“我……我不知道……啊！”

“咔嚓！”他的右腿膝盖被一根铁棍狠狠敲中，瞬间反向弯折。

“这一棍，是替秋名兄弟的父母打的！”

“我招！我全招！别打了！”

“咔嚓！”另一条腿也被打断。

“这一脚，是替秋名兄弟的妻儿踹的！”

黑牛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动手，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凶戾之气，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恐惧。

院子里的其他人，无论是王德福的家人还是仆人，全都吓得缩在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场单方面的、残忍的“报仇”，持续了足足十分钟。

当一切平息下来时，王德福己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像一条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死狗，瘫在地上，西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浑身是血和污秽，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他的精神，己经彻底崩溃了。

这些汉子知道王德福的重要性，都是避开要害，否则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黑牛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他肿胀如猪头的脸。

“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他对着手下挥了挥手。

“把他拖走！留下二十人，把这些狗奴才集中看管起来！”

“是！”

两个汉子走上前，一人抓着王德福一条被打断的腿，毫不怜惜地在满是砂石的院子里拖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鸿兴会总部。

陈枭依旧站在窗前，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夜风吹动他的衣角，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冷峻。

一个脚步声从身后急促传来。

“会长！”是猴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亢奋，“黑牛哥回来了！人……也带回来了！”

陈枭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仿佛有两团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火在燃烧。

“带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