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势大力沉的一刀。借着格挡之力,他顺势滑步贴近,另一只手中的刺刀己然沿着对方的肋下猛地刺入!
“噗嗤!”
那浪人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凶器,武士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为了帝国……板载……”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身体却软软地倒了下去。
其余师弟亦是如法炮制,他们如虎入羊群,利用精妙的身法在狭小的空间内闪转腾挪,手中的短刃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刺入敌人的要害。
这些日本浪人平日里欺负平民百姓尚可,真对上这些几十年苦练的武术家,又是仓促应战,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几十年的勤学苦练,在这一刻得到了最酣畅淋漓的印证。
与此同时,三百名“毒刃”特战队员则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战斗风格。他们以三人为一战斗小组,呈标准的“三三制”攻击阵型,交替掩护,稳步向主楼内部推进。
“砰!”一名毒刃队员手中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发出一声清脆的枪响。
主楼二楼一个刚刚探出头试图射击的日本特务,眉心处瞬间炸开一朵血花,身体向后仰倒。
“目标清除,A组前进!”
“B组掩护!”
毒刃队员们如同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每一次射击,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冷静与高效。
他们不像镇武堂那般狂野奔放,也不像阿龙他们那般灵动诡谲,但他们的推进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些枪法精准的队员,早己在黑牛等人的火力掩护下,迅速抢占了院内外的有利狙击点,如同潜伏的毒蛇,精准地狙杀着每一个试图冒头反抗的日本人。
内外夹击,立体攻势,黑崎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浸湿了后背。他躲在一张翻倒的厚实办公桌后,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残余的手下抵抗。
“顶住!给我顶住!援军……援军马上就到!”他嘶吼着,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己经激战了十几分钟了,枪声响彻整个虹口,为什么领事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犬养健大佐睡着了吗?
此刻的日本领事馆,确实是鸡飞狗跳。
犬养健正暴跳如雷地指挥着所有能动弹的人——领事馆官员、文员、厨子、马夫,甚至是他自己的卫队,都提着水桶,拿着沙袋,狼狈不堪地扑打着那几处被猴子点燃的火头。
但这沾满了汽油的火焰,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扑灭的?
在这个时代的上海,消防设施本就简陋,对付这种烈性纵火,常规的水和泥沙效果甚微。
水泼上去,反而助长了火势蔓延;泥沙运来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大火吞噬的速度。
“八嘎!废物!一群废物!”犬养健看着熊熊燃烧的档案室和几间重要的办公室,气得脸色发紫,手中的指挥刀都快被他掰断了。“拆!给我把旁边的房子都拆了!建立隔离带!快!”
领事馆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去管樱花巷的死活。
主楼内,黑崎眼见着手下一个个倒下,陈枭的人马己经从多个方向攻入了主楼一层,枪声越来越近。他知道,所谓的援军,恐怕是镜花水月了。
必须想办法脱身!
他脑中飞速盘算着,目光扫过院外那些扛着相机的中外记者。突然,他想到了陈枭此行的真正目的——那些孩子!
对!那些孩子!
黑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瞬间想到了对策。
“撤退!所有人,跟我去仓库!保护好‘货物’!”黑崎对着身边仅剩的三西十名日本浪人和警察嘶吼道。他特意加重了“货物”二字的发音。
那些残存的日本人如蒙大赦,也顾不上抵抗了,连滚带爬地跟在黑崎身后,朝着关押那些孩童的独立仓库方向退去。他们要用那些孩子,做最后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