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爷双脚乱蹬,面色涨红,却说不出话。+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几名血影堂弟兄迅速上前,用麻布堵住他的嘴,反剪双手,套上黑布头套,动作干净利落。
“处理干净。”大山对身后弟兄吩咐一句,随即押着徐三爷,从妓院后门悄然离去,如同暗夜中的捕蝉人,得手而归。
鸿兴会,秘密据点。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徐三爷被绑在特制的刑架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黑布头套被扯下,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赵鹏坐在他对面,神色冷峻,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旁边,几个执法堂的汉子面无表情,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徐三爷,别来无恙。”赵鹏淡淡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秦先生的人!”徐三爷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敢动我,秦先生绝不会放过你们!”
赵鹏不为所动:“秦先生?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们老大说了,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我什么都不知道!”徐三爷嘴硬道。
赵鹏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小刀轻轻在徐三爷脸上拍了拍。
“徐三爷,我知道你掌管着通源公司不少黑账。.g¨u`g_e?b.o?o·k?.,c_o?m.那些被贩卖的妇女儿童,那些运往东洋的‘祭品’,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徐三爷眼神闪烁,额头渗出冷汗。“那是……那是日本人逼我做的!”
“是吗?”赵鹏语气陡然转厉,“看来徐三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他向旁边使了个眼色。
一名执法堂汉子上前,从烧红的炭盆里夹出一块烙铁,缓缓走向徐三爷。
“啊!别……别过来!”徐三爷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传来一阵骚臭。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受过这种阵仗。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他彻底崩溃了,哭喊起来。
赵鹏示意手下停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早这样不就好了?说吧,从人口贩卖开始,秦先生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徐三爷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他招供,杨树浦纱厂的人口贩卖,秦先生不仅全程知晓,更是幕后的主要策划者和受益者之一。利润之丰厚,令人咋舌。
其中相当一部分,通过秘密渠道,“孝敬”给了日本军部和某些极端组织,以换取他们在走私等方面的便利。
“圣母会,也是秦先生牵线搭上的?”陈枭在隔壁房间通过传声筒听着,声音冰冷。*幻^想!姬\ .埂?芯·罪^全?
徐三爷在刑讯下,早己没了隐瞒的念头:
“是……是的!秦先生说,那些日本人要‘祭品’,数量很大,给的价钱也高……”
他还供出了秦先生利用通源公司做的其他几桩大买卖,包括军火走私、鸦片转运,以及在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开设的数家秘密赌场和高级妓院,都由他一手打理。
更重要的是,徐三爷还吐露了秦先生几个秘密金库的位置,以及一些用来控制青帮内部其他头目的黑材料。
“秦先生……他……他还和犬养健有秘密来往……他们……”徐三爷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继续说!”赵鹏厉声道。
“他们……他们好像在谋划一件更大的事……具体是什么,我级别不够,只隐约听秦先生醉酒时提过一句,和……和北边有关……”
北边?陈枭眉头紧锁。难道秦先生的野心,还不止于上海滩?
猴子在一旁奋笔疾书,将徐三爷的口供一一记录在案。这些,都将是未来扳倒秦先生的重磅炸弹。
审讯结束,徐三爷己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老大,怎么处置他?”赵鹏过来请示。
陈枭眼中寒芒一闪:“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处理干净,做得像意外。”
“明白。”赵鹏点头,转身离去。地下室很快传来一声沉闷的异响,再无声息。
秦公馆。
当徐三爷被鸿兴会秘密抓捕的消息传到秦先生耳中时,己是深夜。
“砰!”
秦先生将手中的玉胆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他面色铁青,儒雅的面具彻底撕裂,眼中迸发出择人而噬的凶光。
“陈枭!竖子敢尔!”他低声咆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