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枭一字一句,如描摹工笔画般,将那几个日本浪人的外貌特征、惯用伎俩,细细描绘。`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连白西爷手下行凶时“可能”使用的凶器——比如那柄曾饮过东洋恶徒鲜血的狼牙棒,他也特意提及。
以及“推测”出的沉尸地点——自然是猴子他们精心挑选,黄浦江底一处无人问津的“风水宝地”。
所有细节,都详详细细地“补充”给了刘大龙和黄维。
他语速不快,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刻入二人脑海。
这份供词,将来在公堂之上,必须无懈可击。
刘大龙听得冷汗涔涔,后背衣衫早己湿透,他越听越觉得这剧本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看向陈枭的眼神,除了恐惧,更添了几分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这年轻人,心思太可怕了!
黄维则喉结滚动,暗暗咋舌。陈枭的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远超他以往接触的任何江湖大佬。
这哪里是帮派头目,分明是索命的阎罗,织网的修罗!
陈枭话音刚落,密室厚重的另一扇小门被无声推开。
赵鹏面无表情,如铁塔般的身影侧了侧,押着一个被堵嘴捆成粽子的人进来。
那人正是日本记者佐佐木!
佐佐木才关了一晚上,便形容枯槁,眼中布满血丝,一见到陈枭,更是爆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身体剧烈挣扎,绳索深陷皮肉,却徒劳无功。
猴子不知何时己摸出一个新式的柯达照相机,对着狼狈不堪的佐佐木“咔嚓!咔嚓!”连拍几张。
刺眼的镁光灯闪过,佐佐木一阵头晕目眩,绝望更深。
大山则面色冷峻,从角落提起一把沾着暗沉血迹的板斧,“哐当”一声,重重扔在黄维和老刁、刘大龙脚边。-4·0¨0!t+x_t?.*c~o¢m,
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如同丧钟敲在三人心头。
刘大龙“妈呀”一声,几乎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
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度,寒意刺骨。
黄维和老刁的心猛地一沉,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落。
他们哪里还不明白陈枭的意思!
这不仅仅是让他们知道更多秘密,更是要他们亲手染上洗不清的血色,彻底绑死在鸿兴会这条破浪前行的凶船上!
再无回头路!
陈枭施施然踱到佐佐木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人。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向黄维三人。
“黄老哥,刁师傅,还有刘大龙。”
他声音平淡,仿佛在讨论天气,“这位佐佐木先生,帝国新闻社的高材生,屡次三番与我鸿兴会为难,甚至妄图构陷。”
“今日既然两位己是我鸿兴会的朋友,这种试图破坏我们团结,给弟兄们添堵的渣滓,自然不能留。”
陈枭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肃立一旁的赵平、大山、黑牛、猴子、山鸡、赵鹏六位堂主。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较。
“正好,也让弟兄们都见识见识,刁师傅的手段。”
“日后我们鸿兴会要面对的敌人,只会越来越狡猾,花样也越来越多。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
他看向老刁,语气带着期许:“刁师傅,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这番话,既是命令,也是考验。
佐佐木这条命,是黄维和老刁的投名状,也是给鸿兴会核心骨干们上的第一堂“实践课”。+欣!丸`夲*榊¢栈? +追*嶵~新^蟑~洁`
要让他们亲眼看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老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带着几分被逼上梁山,破釜沉舟的狠厉。
他深吸一口气,提起脚边一个沉甸甸的牛皮袋,在地上摊开。
里面竟是一排大小不一、闪着幽幽寒光的小巧工具:薄刃短刀、细长钢针、特制的小锤、带倒钩的镊子……
老刁不再言语,只拣起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手法娴熟地在佐佐木身上比划起来。
佐佐木被堵住的嘴里,呜咽声瞬间变成了凄厉压抑的闷哼,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
他眼球凸出,惊恐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来,化为实质的血泪。
猴子站在一旁,神色异常冷静,手中照相机不时举起,“咔嚓”声中,将佐佐木每一刻的惨状都清晰定格。
这些照片,将来或许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