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印象深刻。

不远处，始终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杜月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容。

他对身旁的管事低语了一句：“这陈枭，是条龙。去，让人留意一下日本领事馆那边的动静，别让几条疯狗乱咬，扰了上海滩的清净。”

那管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悄然退去。

宴会厅内，佐佐木那副狼狈相，让众人看陈枭的眼神都变了。从审视好奇，多了几分敬畏。

能在杜老板的场子，几句话噎得东洋人灰溜溜滚蛋，这份胆色和口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角落里，白西爷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发白，手背青筋首跳。他死死瞪着陈枭，眼神像是淬了毒。

本指望佐佐木能让陈枭吃不了兜着走，哪晓得这小子三言两语就翻了盘，还让佐佐木丢尽脸面！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这时，人群一阵轻微骚动，自动向两边分开。杜月笙脸上挂着他那招牌笑容，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

他今日一身暗色长衫，更显沉稳，手里照旧盘着那对碧绿翡翠球。

“陈小友，好口才，好胆识！”杜月笙走到陈枭跟前，声音不高，却沉甸甸的。

他伸出手，在陈枭肩上轻轻一拍，眼神里满是赞许，“这种场合，对着东洋人的鼻子还能不慌不忙，应对得这么漂亮，是个人物！”

这话一出，周围宾客看陈枭的眼神又郑重几分。能得杜月笙当众这么夸的年轻人，上海滩可没几个。

陈枭微微欠身，脸上笑容谦逊得恰到好处：“杜先生过奖了。晚辈只是实话实说，不甘心受那脏水罢了。倒让杜先生看笑话了。”

赵平站在陈枭身后，心里也是热乎乎的。杜月笙这一句话，千金难买！这意味着，陈枭在上海滩上流圈子，算是真正站住脚了。

杜月笙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英雄出少年嘛，陈小友不用谦虚。今天这事，错不在你。那佐佐木，跳梁小丑一个，自己找不痛快。”他话锋一转，目光深邃地打量着陈枭，“不过，今天这事也算提了个醒。上海滩这地界，水深得很，什么人都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