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一走,聚贤楼包间内的气氛顿时松垮下来。*鸿^特,晓*税-徃/ *首^发,
先前剑拔弩张的杀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尴尬的死寂。
白西爷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手中那两颗盘了多年的铁胆,“当啷”一声滚落到了地上,他却浑然未觉。
王麻子、钱扒皮等一众车行老板,更是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再也不敢多看陈枭一眼。
他们现在只盼着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枭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
“诸位老板,今日的‘规矩’,也算是商议出结果了。我鸿兴会的份子钱,依旧是五成。至于各位的车行如何经营,悉听尊便。”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过,秦先生的话,想必各位也都听清楚了。商场竞争,各凭本事。若是再有人想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在背后搞小动作,那就别怪我陈枭不念旧情,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这番话,说得王麻子等人心头一凛,连连称是,哪里还敢有半句反驳。
“赵兄,我们走。”陈枭不再理会他们,对赵平示意。
黑牛、大山等人护卫着陈枭,从容离去。
楼下鸿兴会的弟兄们见到陈枭安然无恙地出来,爆发出低低的欢呼声。
随即又在堂主的示意下迅速恢复了安静,队列整齐地护送陈枭返回福安里。
首到鸿兴会的人马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白西爷才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满桌狼藉,听着残余的几个手下打手在一旁畏畏缩缩地窃窃私语,那些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无尽的屈辱和怨毒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作响!
“陈枭……秦先生……”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次他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脸面丢尽!
但他不甘心,绝不甘心就此认输!
他白西在闸北纵横多年,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武力不行,秦先生那座大山压着,他不敢妄动。
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他脑中疯狂思索着,目光扫过街面上偶尔驶过的人力车,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了出来。
你不让我用强的,那我就用烂的!你不是要做好人,要收拢人心吗?我偏要让你不得安宁!
另一边,返回福安里的路上,赵平忍不住问道:
“陈兄,这位秦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看白西爷那副模样,对此人竟是畏惧到了极点。”
陈枭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在青帮中地位极高,能量极大。今日他出面调停,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猴子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在一旁插话道:
“老大,我听说青帮辈分极严,‘大通悟觉兴’,这位秦先生,能让白西爷(悟字辈)如此忌惮,莫非是……‘通’字辈的大佬?”
此言一出,连同黑牛、大山在内的众人皆是一惊。
青帮“通”字辈,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寻常帮众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陈枭心中也是一动。猴子的猜测,与他不谋而合。
若秦先生真是“通”字辈,那他对自己如此“关照”,其背后的深意就更值得玩味了。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陈枭沉声道,“我们鸿兴会想要在上海滩立足,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今日之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上海滩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我们必须尽快壮大实力,才能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
众人闻言,皆深以为然,面露凝重。
聚贤楼风波之后,白西爷煽动的车行联盟不攻自破。
那些原本还想跟着白虎堂一起向鸿兴会施压的车行老板,在得知秦先生亲自出面力挺陈枭后,吓得魂飞魄散。
纷纷派人送上厚礼与白西爷划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
王麻子、赵瘸子、钱扒皮三人更是彻底蔫了。
他们不仅没能逼迫鸿兴会提高份子钱,反而因为秦先生的介入,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勇气都丧失了。
甚至暗中派人向鸿兴会示好,只求陈枭别再追究。
鸿兴会车行自此在闸北一家独大,每日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