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刻走进两名劲装汉子。,e*r+c\i*y\a?n¨.`c?o!m′
“张烈坏我帮规,罪无可赦。按照帮规,当三刀六洞,沉江喂鱼!”秦先生的声音冰冷无情,“但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今日,我便给你个体面,让你自行了断。也算是给陈小兄弟,给那些被你祸害的家庭一个交代。”
其中一名汉子端着一个托盘上前,盘中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张烈看着那匕首,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他瘫在地上,连连磕头,语无伦次地哀求:“秦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秦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没用的东西!我青帮没有你这样的孬种!”他不再看张烈,对那两名汉子道:“既然他自己下不了手,你们,替他一把。”
“是!”两名汉子应声,其中一人上前,一把揪住张烈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另一人则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张烈的心口。
“噗!”匕首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张烈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鲜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华美的地毯。.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那汉子拔出匕首,张烈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整个雅间内,除了张烈临死前的粗重喘息,便只剩下众人细微的呼吸声。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与酒菜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陈枭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张烈死有余辜,只是秦先生这般当众处刑,既是震慑,也是一种姿态。
“拖下去,处理干净。”秦先生淡淡吩咐。
两名汉子将张烈的尸体拖了出去,很快便有侍者进来,迅速清理了地上的血迹,换上了新的地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让各位见笑了。”秦先生端起酒杯,“今日请各位来,一是清理门户,二是想借此机会,让陈小兄弟与各位认识认识。闸北黑豹堂的地盘和产业,既然是陈小兄弟打下来的,日后,便由陈小兄弟接管。各位在闸北若是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还望多多照拂一二。”
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在为陈枭背书,也等同于将黑豹堂的地盘正式划给了陈枭。
桌上一位留着八字胡,面容精瘦,眼神却如同毒蛇般阴冷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秦先生快人快语。`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既然是秦先生开口,我等自然没有异议。只是,闸北那块地,油水虽足,却也鱼龙混杂。陈小兄弟年纪轻轻,怕是压不住场面啊。”此人是青帮堂口“白虎堂”的堂主,白西爷。
这些天青龙帮的帮主刘大龙得知张烈被秦先生带走,还堂而皇之的放走了陈枭,任由他发展手下。
刘大龙终于反应过来,秦先生是将他视为弃子了。他自然不甘心,于是转投了白西爷麾下,白西爷自然乐得捡个现成,他觊觎闸北的地盘己经一天两天。
陈枭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白西爷说的是。晚辈初来乍到,经验不足,日后还需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不过,晚辈手下虽然都是些粗人,但胜在听话肯干。谁要是想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也得先问问我手下这几百号弟兄答不答应。”他这话不卑不亢,软中带硬,既表明了态度,也点出了自己的实力。
秦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哈哈一笑:“好!陈小兄弟快人快语,有魄力!来,我敬各位一杯,也预祝陈小兄弟日后在闸北一帆风顺!”
白西爷看在秦先生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眼神间透露出一丝阴狠。
众人纷纷举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血腥一幕只是个小插曲。陈枭话不多,但每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张扬,也不露怯。
宴席将散之际,一位面容儒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教书先生的中年人主动向陈枭敬酒:“陈兄弟,久仰大名。在下杜月笙,添为恒通银行的董事,与梁老先生的大公子,也就是婉君小姐的大伯梁启元,也算有几分薄面。日后陈先生若是在金融上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陈枭心中一动。杜月笙?这个名字在上海滩可是如雷贯耳,看宴席座次,似乎还没混到后世如日中天的位置。
于是他连忙起身回敬:“原来是杜先生,失敬失敬。杜先生客气了,以后少不得要叨扰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