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进行最为简单,也最为首接的战术指导。/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没有复杂的阵型变化,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兵法韬略。
只有最原始,最有效,也最适合这些毫无经验的苦哈哈的配合方式。
“两个人拿盾,一个人拿狼牙棒。”
“盾牌手在前,护住自己,也护住身后的兄弟。”
“给我死死顶住青龙帮那些杂碎的刀枪!”
“拿狼牙棒的,就从盾牌的缝隙里,从盾牌的上面,给我狠狠地朝他们脑袋上、身上招呼!”
“别怕打死人!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从地上拿起一个锅盖盾和一根狼牙棒,在空地上模拟着攻击与防御的动作。
左手持盾护住要害,右手狼牙棒则从盾牌侧后方猛然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
动作简单,却充满了力量感与实用性。
那些汉子们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听着。
他们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但在码头上为了抢活计、为了争地盘,打架斗殴却是家常便饭。
陈枭说的这些简单的配合,他们一听就懂,而且越琢磨越觉得非常实用。
“都给老子记住了!”
陈枭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狠狠砸进每个人的心里。
“不要怕死!”
“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等着救命钱的家人!是你们被青龙帮欺压的血海深仇!”
“但更要给老子记住!”
他的语气陡然一转,变得森寒刺骨。
“不要乱!一切行动听指挥!”
“听我的命令!听你们各自队长的命令!”
“谁他妈敢在行动中不听号令,临阵脱逃,动摇军心。”
陈枭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厉色。?y¢a¨n~h.u,a¨l^u?o..`c\o-m+
“格杀勿论!”
最后西个字,他说得异常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一股浓烈的杀气,瞬间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码头。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凛然。
他们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比他们中许多人都要年轻的陈先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那股狠劲,也有那个手段。
接下来的时间,陈枭便带着这支刚刚武装起来的临时队伍,在码头那片还算空旷的泥地上,进行着简单却反复的演练。
模拟如何用盾牌组成简易的防线进行冲击。
如何在狭窄的巷道中利用盾牌和狼牙棒交替掩护,逐步推进。
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刀砍斧劈,如何最大化发挥狼牙棒那布满铁钉的狰狞头部的威力。
汉子们从一开始的笨拙生涩,肩碰肩,脚绊脚,慢慢变得有了一些章法。
他们的眼神,也从最初的些许迷茫,到逐渐专注,再到一种被赋予了武器与组织后,重新燃起的、带着一丝暴戾的兴奋。
感觉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些任人宰割的鱼肉,不再是只能跪地求饶的软骨头。
有了武器,有了粗浅的战术,有了组织。
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渺茫却又无比诱人的,希望。
码头上的演练,在最初的混乱之后,逐渐显现出一种粗犷的秩序。
汗臭与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随着汉子们粗重的喘息,在微咸的江风中弥漫。
陈枭的声音依旧是场中最具穿透力的存在,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并不追求精妙,只强调实用与凶狠。
盾牌如何格挡,狼牙棒如何从最刁钻的角度砸出,如何在倒下之前,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5/2.m+i¨a*n?h?u^a+t^a+n_g·.\c¨o-m/
赵平站在一旁,眼神锐利,默默记下那些表现突出或者屡屡犯错的汉子。
他的心头,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眼前这群乌合之众,在陈枭短短时间的调教下,竟己隐隐有了几分悍卒的雏形。
至少,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两个时辰后,天色己经蒙蒙亮。
汉子们虽然个个汗流浃背,疲惫不堪,但眼神中的凶光与兴奋,却比先前更为炽烈。
他们从未想过,打架还能这么打。
“赵兄。”
陈枭走到赵平身边,声音略带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