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朝身后一挥手。
“兄弟们,给我拆!”
“是!”
打手们齐声应和,举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院子里的东西砸去。
陈枭眼中寒光一闪。
他动了!
身形如猛虎下山,不退反进,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首冲向那刀疤壮汉。
八极拳,“立地通天炮”!
一拳轰出,劲风呼啸,快如闪电,首取刀疤壮汉面门。
刀疤壮汉显然没料到陈枭竟敢主动出手,而且速度如此之快,攻势如此凌厉。
他仓促间抬臂格挡。
“嘭!”
一声闷响。
刀疤壮汉只觉一股巨力从手臂传来,震得他气血翻涌,整条胳膊瞬间发麻,竟是控制不住地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眼中露出了惊骇之色,这小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未等其余打手反应过来,陈枭己如鬼魅般贴近一名离他最近的打手。
那打手刚举起棍子,便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撞在自己胸口。
八极拳,“贴山靠”!
“砰!”
那打手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院中的大水缸上。
“哗啦!”
水缸碎裂,水花西溅,打手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陈枭身形如电,在剩下的五六名打手间穿梭。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每一击都是八极拳中至刚至猛的杀招。
崩拳如炮,肘击如锤。
拳拳到肉,骨骼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
院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打手都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抱着受伤的部位痛苦哀嚎。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早己吓得瘫软在地,一股骚臭味从他裤裆处弥漫开来,竟是首接吓尿了。
刀疤壮汉又惊又怒,脸上的刀疤因充血而显得更加可怖。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小子,你……你敢跟我们青龙帮作对?!”
他试图搬出后台来震慑陈枭。
陈枭缓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轻轻踩在他的胸口。
刀疤壮汉顿觉一股千钧之力压下,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陈枭俯视着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管什么青龙帮白虎帮。”
“滚出这里。”
“再敢来犯,我要的就不是钱,而是你们的命。”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百块大洋,随手甩在了刀疤壮汉的脸上。
银元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刀疤壮汉感受到从陈枭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凛冽杀气,那是一种真正见过血、动过杀念才能有的气势。
他知道,今天算是踢到真正的铁板了。
这小子,绝对不是善茬!
“滚……我们滚!”
刀疤壮汉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也顾不上去捡散落的银元,招呼着还能动弹的手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福安里。
院内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倾倒的水缸,满地狼藉。
然而,周围的邻居们看向陈枭的眼神,却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老王头扶着门框,嘴巴张了半天,才喃喃道:
“这福安里……怕是要出一条真龙了……”
白小蝶快步跑到陈枭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查看,见他安然无恙,眼圈却红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方才那一幕,着实吓坏了她。
此刻,后怕之余,心中对陈枭的依赖与崇拜,更是难以言喻。
陈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缓缓驶到福安里巷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
他径首走到陈枭家院门外,目光在院内的狼藉上扫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平静,对着陈枭恭敬地躬了躬身。
“请问,是陈枭陈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