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时候,朕想着既然回了宫里,也算是有了新的开始,朕让苏培盛去挑个仔细的跟在他身边侍候。”
陵容听了点点头,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莫非是芳晴犯了什么忌讳不成?
还是皇上要对芳晴下手?
有了新的开始,自然要斩断前尘旧事, 自从陵容撵了四阿哥身边的嬷嬷,四阿哥这段时日每日里开开心心,又有太后身边的人照看着,皇上自然会得到园子里的消息,这样想来,皇上打发了旧人也是顺理成章。
陵容不敢多开口,因此顺着皇上的话说:“四阿哥性子开朗。”
这时他抬头看陵容,忽然注意到手里拿着的帕子,仔细打量了片刻又问:“从前倒没见过你拿帕子。”
陵容露出些笑来:“也是臣妾回来见众人收拾,臣妾跟着看了眼,这才发现原来之前还绣过这样的帕子,臣妾入宫前倒是和莞常在机缘巧合下见过几回,倒是曾见过一株粗壮的杏树,心里想着若是春天,那定然是极美的。”
“臣妾今儿路过御花园,见了园子里的杏花,倒是想起了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见皇上露出思索神色,又试探着说:“臣妾回来,听说菀常在也病了,因此路过时候进去瞧了瞧,臣妾见她正在读书,臣妾粗略看了一眼,也是杏花诗词,这倒是有缘。”
是啊,自然是有缘,杏花微雨,自然是缘分的开始。
皇上也跟着念了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陵容心里腹诽,你都见了美人了,哪能感受到什么杨柳风,自然是心里美的很。
见皇上没什么要说的,陵容就告辞退了出来。
果然,到了晚些时候就听说皇上去了碎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