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早产。顾言用摄像机三脚架支起临时产床,镜头对准她汗湿的脖颈:"要记录生命最初的过敏原检测吗?"
在阵痛的间隙,沈星晚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伸手扯过那卷未剪辑的母带。她紧紧地握住母带,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母带在她的手中被不断地拉扯,胶片开始显影,画面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雨夜,顾言正在为她纹治疗星图。雨水顺着窗户滑落,形成一道道水痕,与顾言专注的神情交织在一起。
沈星晚的目光紧紧地落在画面上,她回忆起那个夜晚的点点滴滴。顾言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她的皮肤,每一针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和关心。
“比起这个……”沈星晚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咬住顾言递来的抗敏呼吸罩,艰难地说道,“我更想要你手术服里的结婚誓词。”
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后,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然而,她的目光依然坚定地落在画面上,仿佛那个雨夜的记忆能够给她带来一些力量。
当第一个婴儿的啼哭穿透雨幕,顾言正用裁片刀割断脐带。胎盘被封装进抗敏培养舱时,荧幕上突然播放出老夫人年轻时的分娩录像——她曾同样在祖宅焚化炉旁生下继承人。
新生儿脚环上的芯片启动祖宅自毁程序,老夫人珍藏的过敏基因库在爆炸中坍塌。沈星晚抱着婴儿走进火场废墟,用母乳在焦土上画出抗敏基金会的新logo。
"最后一个镜头。"顾言将摄像机浸入冷却池。蒸腾的雾气中,双胞胎的啼哭与初代家主的星轨仪重启声共振,在灰烬里孕育出新生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