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兰郊外,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i·7^b-o_o^k/.*c.o\m′向日葵们在这烈日下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它们原本挺拔的花盘此刻也低垂着,似乎在默默忍受着高温的煎熬。
沈星晚戴着一顶草帽,试图遮挡住那酷热的阳光,但热浪却像顽皮的孩子一样,不断地掀起她的草帽,让她的额头和脸颊暴露在阳光下。她的丝质裙摆随风飘动,轻轻地扫过那些焦黄的花盘,仿佛在与向日葵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顾言手持手杖,手杖的尖端深深地陷进了龟裂的土壤中。他身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后襟上沾着一些花粉的金斑,这些金斑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他那铂金袖扣反射出的细碎闪光相互映衬,使得他整个人在这片花田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定位坐标没错。"沈星冉的机械臂举起全息地图,向日葵造型的接口处渗出冷却液,"妈妈日记里说,每株向日葵下都埋着时间胶囊。"
星玥的轮椅碾过干枯的茎秆,康复支架的金属管烫得灼手。当她试图弯腰触碰花盘时,机械手指突然报警——检测到地下0.3米处的铅制容器。?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沈星晚的珍珠耳坠勾住草编帽绳,腕间医用腕带在烈日下泛着红光。当她用园艺铲掘开板结的泥土时,1998年的梅雨气息突然破土而出——密封罐里的羊皮纸上,顾明玥的字迹被潮气洇成蓝紫色。
"致我的三颗星星......"沈星冉的电子合成音突然卡顿,润滑油滴在"遗书"二字上,"若你们找到这里,说明静怡终于......"
顾言的手杖尖挑开第二层油纸,褪色的婚戒滚落进向日葵阴影里。当他用袖口擦拭戒圈内侧,未完成的星轨刻痕中嵌着暗红色血渍——与沈星晚锁骨疤痕的走向完全一致。
"去东南角。"星玥的轮椅突然转向,机械臂举起辐射检测仪,"妈妈用伽马射线标记了最重要的那株。"
热浪扭曲着地平线。沈星晚的铲子撞到金属箱时,腕间的医用腕带突然报警——铅盒表面的辐射值超出正常范围200倍。顾言的手杖横扫过花茎,成片的向日葵如多米诺骨牌倒下,露出埋藏二十三年的真相。?x,w!q¢x^s,.!c,o`m\
"这是......"沈星晚的丝质手套抚过冷冻箱表面,冰霜在烈日下蒸腾成雾,"胚胎储存器?"
沈星冉的机械臂突然剧烈震颤。当她破译箱体密码时,向日葵造型的指示灯亮起血红——1998年7月16日,顾明玥的胚胎分割同意书正躺在干冰白雾中,公证处钢印下压着林静怡的翡翠镯子碎片。
"原来我们都是妈妈的克隆体。"星玥扯开病号服领口,颈间疤痕在强光下宛如缝合线,"林静怡把失败的实验品......"
顾言的手杖尖突然刺入冻土。当他掀起第二层铅板时,成捆的诊疗记录如黑蝶纷飞——每页都夹着干枯的向日葵花瓣,顾明玥用花汁在病历边缘写着「静怡,收手吧」。
热风卷着花粉扑进鼻腔。沈星晚的过敏红疹在颈间蔓延成片,当她踉跄扶住花茎时,裴景明的鳄鱼皮鞋尖碾碎了她脚边的胚胎同意书。
"真感人。"宝蓝色西装下摆扫过冷冻箱,"可惜这些证据,十分钟后就会随农药喷洒灰飞烟灭。"
星玥的轮椅突然撞向灌溉装置。当她扯断生锈的水阀,混着除草剂的污水漫过花田时,沈星冉的机械臂突然举起信号枪——绿色烟雾在苍穹下拼出sos,惊动了空中巡逻的警用无人机。
混乱中,沈星晚的后腰撞上冷冻箱。顾言的手掌垫在她尾椎处,医用腕带的心跳曲线在金属表面投出纠缠的荆棘。当他的呼吸掠过她耳后疤痕,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时的向日葵香气突然复苏。
"你换了妈妈的香水配方。"他沾着花粉的指尖抚过她锁骨红疹,"在尾调加了愈创木?"
警笛声由远及近。沈星晚将胚胎同意书塞进胸衣暗袋,冰凉的铅板贴着她未愈的手术疤痕:"这才是完整的遗书——用伤口镌刻的忏悔录。"
裴景明被押走时,靴尖踢翻的向日葵正巧露出最后一枚时间胶囊。沈星冉的机械臂夹起玻璃瓶,褪色的脐带血样本在烈日下泛着诡谲的紫光——标签上赫然印着林静怡与顾明玥并列的基因编码。
暮色染黄花田时,四人回到星尘的病房。沈星晚将向日葵标本压在遗书上方,干枯的花瓣在消毒灯下蜷缩成婴儿的掌纹。当她将婚戒套上无名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