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就想了结此事?”
熊震身躯一震,额头渗出汗珠,连忙道:“顾教头说的是,熊某绝非推卸责任。只是……只是其中有些误会。”
金霸天见状,连忙接过话茬,笑容可掬地解释道:
“顾教头有所不知,这其中确实是一场天大的误会。我师弟熊震是个莽夫,平日里就少根筋,昨日他听信了几个新入门的域外人弟子的谗言,误以为顾教头是……是个歹人,这才一时糊涂,带人前去,做下了这等错事。”
他重重叹了口气,捶胸顿足道:“我本己打算今日备下厚礼,亲自带着熊震登门向顾教头赔礼道歉的,不曾想陆校尉和顾教头先一步驾临,这都怪我,怪我治下不严啊!”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了几分,“我金霸天教徒无方,以至于门下弟子冒犯了顾教头,实在惭愧。我己经狠狠责罚过熊震,定不轻饶!”
说着,金霸天又瞪了熊震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还不把你抢来的东西,如数奉还!”
熊震如梦初醒,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双手奉上,低声道:“顾教头,这是昨日从您宅邸拿走的财物,请您……请您过目。”
顾渊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些散碎银两和一些普通药材,虽然不是原物,但总价值相当。
他脸上神色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金馆主,熊副馆主,我顾渊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只是,我清清白白在厢军任职,却无端被人污蔑为歹人,强闯宅邸,这不仅是我的损失,更是对我厢军教头身份的羞辱,也是对厢军颜面的践踏。”
金霸天闻言,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真够难缠的”,脸上笑容却更加热情洋溢:“顾教头说的是,说的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们金石武馆的错!”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听信小人谗言,冒犯了顾教头,也险些连累了厢军的清誉。”
“这样,为了表达我金石武馆最诚挚的歉意,除了这些财物完璧归赵之外,我金石武馆再额外奉上三百两白银,作为给顾教头的精神赔偿和对厢军的交代,顾教头看如何?”
三百两白银!
此言一出,不仅是熊震,就连厅堂周围侍立的金石武馆弟子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馆主这次为了息事宁人,当真是下了血本了!三百两,足够寻常人家数年嚼用了。
顾渊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波动。
他昨日故意留在宅邸的,不过是几十两碎银和一些市面上常见的药材,总价值不过百两。金霸天却主动提出赔偿三百两白银,这份“诚意”,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心中清楚,金霸天如此低声下气,并非真的畏惧自己,而是忌惮自己背后的厢军,以及厢军背后的襄阳城守王海威。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
顾渊将那包袱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语气依旧淡漠:“三百两,听起来是不少。”
金霸天和陆文远都以为此事将了,金霸天脸上笑容更盛,正要开口。
却听顾渊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但是——还不够!”
“嗡——”熊震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双拳瞬间握紧,指节捏得嘎巴作响,眼中凶光毕露,就要发作。他何曾受过这等憋屈!
“师弟!”金霸天眼神一厉,低喝一声,同时暗中用手肘狠狠顶了熊震的腰眼一下,力道之大,让熊震闷哼一声,几欲吐血,那股暴虐的怒火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金霸天脸上笑容不减,转向顾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和颜悦色道:“哦?顾教头的意思是?”他心中却在滴血,这小子当真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
顾渊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叔侄间的小动作,慢条斯理地继续道:“银两是银两,名声是名声。除了这些,熊副馆主带人闯入我那新置办的宅院,将我那院门踢坏,窗棂砸烂,屋内陈设也多有损坏,这笔损失,金石武馆又当如何赔偿?”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金霸天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骂:这小子连房子也要讹一笔!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顾教头说的是,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是我们考虑不周。”
“既然损坏了顾教头的府邸,自然理应由我们金石武馆一力承担修缮费用。”
“这样,我们再给顾教头添上二百两白银,作为修缮房屋的赔偿,顾教头,您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五百两!
金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