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为什么要弄死李卫东吧。/萝·拉+暁/说! _首.发^”李爱国继续问道。
方志明突然笑了,而且笑的颇为玩味:“没办法啊警官,我不整死他,钢材的事儿永远没完没了。”
方志明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倒在口中,脸上再次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说实话,这些日子我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但现在反而解脱许多。”
“钢材失窃之后,警察派了调查组,这个事走到这一步,李卫东不死不行了,于是我就寻思必须得像个招儿整死他。”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害的李卫东。”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方志明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盯着天花板,回忆道:“二十一日那天,正好是李向东去牌友家玩牌的日子。”
“我那天把他约了出来,我们俩一起走到煤矿厂那边的时候,我用准备好的锤子袭击了他,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过程老顺利了。”
锤子这种东西,放在煤矿厂里,就属于安全生产工具,但用来杀人,就相当于一把流星锤了。
“唉,没想到这个李卫东一锤子都没抗住,我一锤子下去,就看见他眼球凸起,口吐鲜血,当场就不行了。”
“你说我要是整块布包起来,你们还能看出来是锤子弄得吗?”
审讯室后面的单向镜里,汪军死死盯着对面逐渐放松的方志明,旁边的郑峰小声说道:“他估计知道自己是死罪难逃了”
“他这个行为也正常,他越是害怕,就越是喜欢吹嘘,不用理他,只要固定好口供就行。·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汪军刚说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汪军接起电话,只见他连着说了好几个“是!”
一看就是上面的领导打来了电话。
凶手连杀两人,而且作案手段极其恶劣,因此这起案子受到领导的关注,也是颇为正常的。
挂掉电话,汪军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他和郑峰嘱咐了几句:“一会审完,让李爱国和陈默来我办公室。”
审讯室里,李爱国和陈默随着方志明的交代,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两人靠在椅背上,听着方志明在那吹。
汪军说的没错,这种明知道自己必死的犯人,一般在这个时候都有极强的表演欲,尤其是李爱国,这种犯人,他见得多了,也能理解。
曾经他审过一个初中教师侵犯自己女学生的案子,那名初中教师交代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给李爱国讲述自己这十几年的从教生涯。
抽着李爱国亲自给点上的软中华,方志明颇为感叹的说道:“唉,可惜啊,就差一点儿。”
陈默在一旁奋笔疾书,要知道,这时候方志明说的越多越好,这都是有用的笔录。,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而旁边的李爱国更是惯着他。
很快,抽了几口烟的方志明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没遗憾了,李卫东的媳妇,黄倩倩长得挺好看,那天弄死李卫东之后,我把他丢到了煤矿厂的煤井里。”
“然后我又给他媳妇黄倩倩捎口信,叮嘱她说钢材的事情被发现了,你丈夫跑到了翠湖避避风头,上面要是问起来,你就把事情往刘科长身上推。”
“这个黄倩倩我和她不太熟,我威胁她,要是她说漏嘴了,李卫东可就危险了。”
方志明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接着说道:“但是后来我总是不放心,我感觉这个黄倩倩活着我就浑身不得劲儿,于是我就开始寻思要不把她也整死算了。”
“那你说说黄倩倩吧。”李爱国乘胜追击的问道。
“奥,二十五号这天,我把黄倩倩骗了出来,我和他说李卫东偷偷回来了,要带她去见李卫东,她信了,坐着我的自行车来到了昆河边。”
“趟水过河的时候,黄倩倩把袜子塞进了口袋,来到南岸之后,她看出来我不对劲儿了,她想跑,但被我追上了。”
“她当时不断尖叫,后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能不能放她一条命,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说,那既然这样,你陪我乐呵乐呵得了。”玩味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了方志明的脸上。
“她当时害怕极了,也就顺从了我,但河边太潮湿,我把她领到了红薯地里,那边土地比较干燥。”
“完事儿之后,我准备把她弄死,我领着她在玉米地里走了一段儿,然后趁她不注意掐住她的脖子,等她不动了,我便把汽油浇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