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她的,你让朕回去?”
“是。”她抬眸,眼底再无波澜,“臣妇不知道你今日为何要为难我的夫君和朋友,但我等绝无谋反或不敬之意,还请陛下明查!”夫君。这两个字,从桑余的嘴里说出,然后化为一道道碎刃,卷进了祁蘅的耳朵里,搅得他大脑嗡鸣。祁蘅忽然笑了,笑声低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好,很好。”他缓缓点头,眼底猩红一片,“夫君,是吗?”她没回答。但她眼中,都是答案。祁蘅冷冷地收起笑,然后转身,离开。太疼了。不能在她面前,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一丝半点的脆弱和绝望,他是皇帝,不能这样不体面。更不能抢夺臣子的妻。侍卫们慌忙跟上,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他走得极快,像是怕自己一停下,就会回头。但又想走慢一些。万一桑余会追上来,她追上来时可以少跑几步。可他知道,她不会追上来了。桑余,你怎么会这么薄情?怎么能忘得这么干净?怎么能轻易爱上别人?我是你从小带大的啊。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把他护在身后呢?祁蘅恍惚地上了轿子,刚刚坐下,喉头就涌上一阵腥甜。几乎是克制不住,他猛的咳出一口血来,溅得到处都是。陆晚宁死死地盯着桑余看,正要说什么,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她面色一变,急忙回身跑向轿子。桑余也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嗔怒地看向李识衍。随即拽着他和惊魂未定的柳凤凤进了书铺。她很生气。于是李识衍方才在祁蘅面前所有的笃信与坚定,还是一点点瓦解了。她是不是……怪自己那样气祁蘅了?“你说你,惹他做什么?”桑余用力锤了一下李识衍的胸口,然后又心疼地探向他脖颈的伤口,不由皱起眉:“这么多血,再深一寸,你命就没了!他是个疯子,你惹他做什么?你也是疯子么?”李识衍听着她骂自己,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d,a~w+e/n¢x?u/e¨b/o`o!k-._c·o′m*“对不起阿星,以后我不会了。”桑余看他,问:“那几日你让凤凤时刻陪着我,是不是就因为他来了江南?”李识衍一怔,心虚地垂下了眼,点头。“是。”“你是怕他纠缠我,还是怕我回心转意?”李识衍声音微低,不说话,又点了点头。意思是两个都怕。桑余缓缓说:“这两个你都不用担心。”“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疤都是从哪里来的么?我怎么可能回头自寻死路?你这个人,平日里比谁都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笨?”“他设计杀冯崇都不忘带着陆晚宁,他若是真要纠缠我,陆晚宁会愿意么?他虽对陆晚宁也有利用之心,可毕竟那是他唯一爱着的女人,他又怎么会让陆晚宁心疼?”话说出口,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他说:“桑余,你既执意要走,就别再回来。”“是我不要你了。”“你永远都别回来!”原来,她真的没打算回来。李识衍轻轻握住桑余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像是在无声地安抚。祁蘅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眼底翻涌着暴戾。“李识衍。”他声音极冷,“你找死!”桑余忽然将李识衍护在身后,开口道:“皇上,既然您已寻回了贵妃娘娘,就请尽快回宫吧。”祁蘅死死盯着她护着李识衍的手,有些麻木的问:“你明明知道朕不是来找她的,你让朕回去?”“是。”她抬眸,眼底再无波澜,“臣妇不知道你今日为何要为难我的夫君和朋友,但我等绝无谋反或不敬之意,还请陛下明查!”夫君。这两个字,从桑余的嘴里说出,然后化为一道道碎刃,卷进了祁蘅的耳朵里,搅得他大脑嗡鸣。祁蘅忽然笑了,笑声低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好,很好。”他缓缓点头,眼底猩红一片,“夫君,是吗?”她没回答。但她眼中,都是答案。祁蘅冷冷地收起笑,然后转身,离开。太疼了。不能在她面前,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一丝半点的脆弱和绝望,他是皇帝,不能这样不体面。更不能抢夺臣子的妻。侍卫们慌忙跟上,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他走得极快,像是怕自己一停下,就会回头。但又想走慢一些。万一桑余会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