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他挑眉问我,“想要什么就说,包管让你满意。”
“真的?”我挽着他看落日的海,从遥远的海平面一直红到眼前。“说说看,就你能想出什么了不起的主意?”“邢哥,您找找幽冥殿的杜长老,把雅妮身上的魂奴烙印去了,好么?”这是我这些天以来动了很久的心思,我疲倦了,想落在他的高枝上,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思。“嗯,怎么会这么想?”邢总歪头看我,微微一笑。“别问了,就说行不行么?”“不行!”他这样回答。我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沉默着抱紧他的胳膊,看日头渐渐沉入海平面。忍了很久,可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小东西,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抽回胳膊,指尖挑起我的下巴颏,“你觉得你值得我去跟巡天卫掰手腕么?”我惊愕地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他什么都清楚。这才明白,他并不在乎我,也没有像这些日子看上去的那样,表现的如同一枝结实的树干,能让我停下流落的足印。他问过我,却只是在此刻玩够了,玩腻了,才打算起变现的主意……这是比死还难受的拒绝。我真的好傻,傻透了。跟着他回1号的路很短,可我却觉得漫长的像走了很多年。“1号说过是送你的,放心住吧。”他丢过来一个文件袋,讥讽道,“当花瓶就该有花瓶的觉悟,别老是琢磨些不该有的念头。”说完,推门扬长而去。我打开文件袋,翻来翻去,除了我不想看见的,就是不该看见的……一本房本子,1号的产权证,写的我的名字。一张卡,不知道有多少钱?可能让幽冥殿、财叔和老王给他效力的大佬,出手想必不会太寒酸。还有一份无字契约,我猜,应该是天地过契的书面解除协议。虽然看不见字,可我几乎能确认,我的三等魂奴身份,解除了。那一刻,哭的无力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