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哪儿了?”
“这……小的也不知啊。”被抓着的小吏疯狂摇头。“放屁!”赵密吼了一句,一把抓着对方衣襟拉到近前:“今早节帅还在,现在不见了你能不知道?!”小吏先是抬手抹了一把脸,苦笑一下:“将军,小的只知道节帅带着亲卫与几名将军在顿饭功夫前离开,去了哪里着实不知。”“……离开。”赵密嘟囔一句,眼睛眯了一下,松开手站起来:“节帅离开时,脸上神情如何?”“好似……”小吏皱皱眉头,回想一下:“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哦……”赵密沉吟着摸摸胡子,接着想起什么,“啪——”一巴掌盖在小吏头上:“没什么你关什么门。”“嘶……”小吏脑袋猛地向下一低头,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小的是看您气冲冲的进来,以为您要寻仇……”“老子是有军情上报,寻你奶奶的腿儿!”赵密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走出门来,站在院中叉着腰想了想,方才踱步向外而走,还未来及出门,一骑快速奔来:“赵将军,赵将军。”马上的将领挥了挥手,随后跳下战马,一把抓着他肩膀:“适才北门传来消息,节帅带着三百骑出城了!”“啊?!”赵密嘴巴张开:“又跑了?!”寒风吹起,两道身影面面相觑,随后齐齐上马,拨转马头,奔驰而去。……得得得——马蹄踏着青石地面跑出,身材不算雄壮的身影端坐在马上,随着马匹小跑步前行晃晃悠悠。城外军营的战况自然被城内的人惦记着,只是做为宋军在平州的主帅,刘延庆并不想上阵与齐军厮杀。战前与人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前几年他受命与还是梁山贼的齐军作战已经大败亏输一场,今时今日要和吞并了几乎全部辽国疆土的新兴国度打……洒家又不是失心疯了,会看不出这里面的危机不成?刘延庆面沉似水,身后跟着的辛兴宗也一副庄肃的模样,战况传来之时他就有心要走,又不是朝内反叛的泥腿子,与这些不要命的疯子打是有生命危险的。只是碍于刘延庆的存在,他没有军令也出不了城,还好这位节帅也是个识时务的。三百人的骑兵在刘延庆的周围小跑前行,待出了城,这位宋军的统帅还装模作样的保持着平稳的姿态,并未要加速行进。轰轰轰——东侧传来骑兵行进的声响,行进在城外的身影不由自主的一同望过去,就见一条烟尘升起,黑甲的身影拼命打着战马向着自己这边冲过来,空中隐约听见“敌……外……杀!”等字眼儿。“走走走,别停这里!”刘延庆顿时脸色一变,也不管那边有多少骑跑过来,一抖缰绳:“入你娘的,愣着做甚,快些……”,嘴中的词陡然一停,接着接上:“转进!”“对!”辛兴宗顿时跟上,一抖缰绳:“节帅令,转进!”声音传去远方,站在城头的绯红军衣将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大呼小叫“转进!”“驾——”的马军同袍,“节帅!节帅快回来!”的吼叫声从守将口中发出。视线中,下方大约百人的骑兵加速冲向这边还未关上的城门,守将眼看着那边奔跑的骑兵,近前,一咬牙:“关门!”吱——轰——大门紧紧关上,那边奔驰而来的骑兵看着关上的城门,厉天闰一咬牙,缰绳一勒,战马转向,手指几个骑兵:“你等去通知王将军这里情况,其余人随老子追一程。”吼叫声中,有人离开队伍向着远方而去,厉天闰带着不足百人的骑兵向着前方不远处的骑兵就追。前方刘延庆听着后方马蹄声传来,扭头看了一眼,立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向着跟着自己的一名马军军使一指:“你,去拦住他们。”那将嘴角抽动一下,不情不愿的拨转马头,五十余骑兵跟着他向着后方的齐军迎去。“宰了他们!”厉天闰看着掉头的骑兵脸上神情一戾,加马一鞭快速应上,起手就将一骑捅杀当场,看对方人少,眼珠一转,闪过一枪,大喝一声,手臂伸出,就在马上将错身而过的骑兵拎起,横着放在马鞍上。四周,黑甲的骑士呼喊出声,手中刀枪不断挥舞,交错而过的宋军骑兵纷纷落马。厮杀呐喊的声音持续了片刻,厉天闰擦去脸上的血迹,看着因为适才厮杀跑远的马军喊了一声:“继续追!”,一低头,抬手敲一下俘虏:“你等为何出城,说!”奔驰的狼骑齐齐呼喊一声,打马跟着而去。后方。零星几个活着的宋军骑兵看着这帮煞神跑远,松口气,连忙做鸟兽散。暖人心脾的阳光照下云间,云下黑色衣甲的身影呈出一片潮水奔涌的态势,奔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