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倩?也不会啊,现场没有发现其余人的指纹了。”
“4月6日,这个时间点,发生了很多事啊。”冯凯手指着表格上的时间,意味深长地说,“4月6日晚11点多,金苗家里起火。但这起案件,时间点也很有意思啊。”
顺着冯凯的指尖看去,表格上简短地记录了一起案件:4月7日凌晨3点左右,在金夏镇的乡村公路上,一名叫赵光强的货车司机停在路边短暂休息,结果被一伙人拉开车门,实施抢劫。但这些人要的是赵光强身上的现金,对货车里拉的货物毫无兴趣。这一伙人蒙面,为首的是一个扎小辫的男人。赵光强身上的15元现金被抢劫后,他立即开车逃离了。
“金夏镇,那就是蔡村附近的镇子啊。”顾红星似乎明白了冯凯的意思。
“对,这个案子因为受到蔡村命案的影响,没有人去及时办理。实际上,这个案子,是一个转折点。”冯凯说,“在此之前,4月3日,你催着我办的韦星报的偷煤案,还记得吧?”
顾红星点了点头。
“4月7日以前,这伙人一直是偷煤的。在韦星报案之前,肯定也偷,只是没被发现。”冯凯说,“直到韦星发现后,这伙人认识到,偷也会被发现,不如直接抢。抢到的是钱,比偷煤要高效得多。”
“可他们只抢了15块钱,不多。”顾红星说。
“重点不是多少钱,而是这伙人并没有抢赵光强的货。”冯凯说,“但抢钱只有这一次,之后的案件你再看看,全都是抢货,而且是抢走私货车的货!”
“你是说,发生如此特殊的转变,因为背后有人指点?”
“对,我怀疑背后的人就是金苗!”冯凯说,“4月6日晚11点金苗潜逃,当时我们说了,她没有交通工具,甚至可能身上都没带钱,只能靠走路。走路肯定走不远,而且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独自行走,很有可能成为被侵害的目标。到凌晨3点,她说不定就被车匪路霸在金夏镇发现并挟持了。为了保命,她只能帮他们出谋划策。”
“有了她的出谋划策,车匪路霸的作案手段一直在升级,是吧?”顾红星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先是专门抢劫走私货物。等到报纸上报道了海关大力打击走私之后,她知道很难再对走私货物下手,于是开始明目张胆地对正常货车进行抢劫。”冯凯说,“可能是对金钱的渴求日益增大,他们不仅抢货,而且抢钱。为了不被警方诱捕,他们甚至还专门去城里偷了自行车,突破自己原来的活动范围,到更远的地方去抢劫。这样的智商,这样的反侦查能力,绝对不是那些偷煤的农民突然拥有的。目前唯一还解释不了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烧车。”
“那恐怕只有抓住了他们,才能知道了,毕竟连司机都摸不着头脑。现在,他们有了交通工具,活动范围迅速扩大,我们就很难总结他们的活动规律了。”
“他们要的,就是没有活动规律。”冯凯说,“现在在我们的警告下,货运公司都开始注意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防止被抢劫。但这种警惕只是暂时的,时间长了,他们仍会麻痹。′k!a-n!s`h′u^c_h¢i,./c+o\m¢”
“所以,我们得抓紧把这伙人打掉。”顾红星狠狠地点了点头,说,“你现在的策略是?”
“通过对销赃店铺的蹲守、盯梢,守住骑着自行车来销赃的人。”冯凯说,“我们详细登记了被抢货物的品牌和数量,包括外包装的样式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所以很容易揪着这伙人的尾巴。”
“跟踪,然后捣毁。”顾红星说,“那好,我们马上就落实此事。”
接下来的三天,冯凯和顾红星在销赃的烟酒店对面找了一家茶馆,天天坐在靠窗户的桌子前面喝茶。名义上两个人是在谈生意,实则通过近距离观察烟酒店,想找到销赃人员的踪迹。
可是,别说来销赃的人了,这三天连顾客都没有几个。冯凯和顾红星在这三天中最大的收获,就是通过派出所查清楚了这个烟酒店老板的底细:占龙,40岁,未婚,独自经营这家烟酒店。店铺是他花钱租来的,而自己则住在距离店铺1公里的一个小院落里。那个用来储存赃物的小仓库,是他亲舅舅以前的住房,现在是无偿给他使用。
当然,这些消息对冯凯来说毫无用处,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销赃的人会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