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在鼓掌的时候,很少有人还会把双手揣在兜里。¢s_o?k~a·n_s_h+u¨./c¨o-m′对毫无防备之心的王猛来说更是这样。当王猛第二次举手鼓掌的时候,一边观察的卢俊亮就清楚地确认了他果真患有“剥脱性角质层松解症”,这让卢俊亮兴奋不已,因为他们离破案不远了。如果不是冯凯事先有交代,卢俊亮恨不得现在就把腰间的手铐给他铐上。
冯凯口若悬河地讲完了理论之后,话题一转,说:“现在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们工厂的出纳马彩云有贪污的嫌疑。你们可能也听到传言了,她已经死了。对,她的死,就是和贪污有关!”
会场开始嘈杂起来,冯凯的余光瞥见王猛的表情发生了剧变。
“当然,现在只是怀疑,还不能定性。死者为大,你们也不要出去传了。”冯凯接着说。
“是被杀的不?”有人从嘈杂声中大声问了一句。
冯凯故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说说呗,会都开完了,说说故事呗。”工人们起哄道。
“按理说,是不能说的。”冯凯开始了他的表演,说,“不过不要紧,我们在抛尸现场找到了鞋印,下一步,我们会对嫌疑对象的鞋子进行排查,总是能找到的。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卢俊亮在主席台下面盯着冯凯,满脸疑惑。现场条件那么差,什么时候提取到鞋印了?为什么他不知道?难道这个对他也保密吗?
冯凯也看见了卢俊亮疑惑的眼神,朝他挤了挤眼睛。卢俊亮这才隐约感觉到了冯凯的用意。
“靠找鞋子能找到凶手吗?”工人们对贪污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对命案的侦破倒是兴趣十足。
“当然有点难。不过不要紧,在杀人现场,我们发现糊在墙上的纸被撕掉了,说明凶手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它很有可能就是贪污的犯罪证据。”冯凯一脸神秘地说,“凶手以为撕掉了就没事了?实际上,报纸上写了什么,总会渗到墙皮上,虽然我们肉眼看不见,但是我们有一种试剂,能让报纸后面的墙皮起反应,这种试剂我们从沈阳买了,过几天估计就会邮寄到了。哦,我说多了,不说了,你们就等着看破案吧。”
卢俊亮知道,冯凯这又是在胡扯了。
会议结束后,工人们议论纷纷地离开了会场。卢俊亮悄声对冯凯说:“是不是你去盯王猛,我去盯现场?”
“你小子够聪明啊。”冯凯拍了一下卢俊亮的后脑勺。
“我知道你的用意,如果王猛是凶手,他回家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去烧掉自己的鞋子,第二件事就是去现场刮墙皮了。”卢俊亮坏笑着说。
“这就叫作欲擒故纵。”冯凯嘿嘿地笑着说道。
按照冯凯的安排,卢俊亮和秦天两个人潜伏在现场附近。而他和顾红星一起,来到了王猛家的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俩没有开车,而是骑了自行车。
一直到了深夜时分,冯凯才等到了王猛。
只见王猛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抱着一个包裹,出了自己的楼洞,骑上自行车,就往造纸厂的方向驶去。冯凯和顾红星也连忙跨上自行车,远远地跟着。
在靠近马彩云所住的村落附近,王猛停了下来,东张西望。好在冯凯眼疾手快,一早就拐进了附近的一条巷道。冯凯的视力很好,借着月光看见王猛把一包东西扔进了一口水井。
“这么黑不知道能不能拍出背影来。”顾红星拿出相机拍了一张照,说,“扔掉的估计是鞋子,还得组织打捞,打捞的时候记得也要拍照。”
“嘿,这小子。”冯凯得意扬扬地说,“如果他没有去过抛尸现场,扔鞋子干啥?他这是主动为我们的证据链完善,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行为证据啊。”
“嗯,他是凶手,没问题了。”顾红星说。
扔完了包裹,王猛继续上路,方向正是马彩云的家。
此时卢俊亮和秦天早已经“布置”完了现场。马彩云家门口被拉上了一根绳索,算是现场保护带,门上的锁被去除了,看守的人成了秦天。他穿着警服,躺在门口支开的一张行军床上“呼呼大睡”。
这样的布置,果真让王猛放松了警惕。他把车停在100米远的地方,然后装作路过的群众,走到了马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