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我?地+书?城/ !首·发_
沈默背着杨辰,在宁安城的街巷间一路疾行。
杨辰能感觉到沈默的呼吸急促,显然是在全力奔逃。
“百户,城门处必有守卫……”杨辰‘虚弱’的说道。
“放心,我早有准备。”
沈默低声道,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沈默将杨辰小心地安置在马车内,自己则迅速换上缉捕司百户的银白飞鱼服。
“驾!”
随着沈默一声轻喝,马车迅速驶出小巷,向城门方向奔去。
“停下!城门己关,任何人不得出入!”
城门口,一队守卫举着火把拦住了沈默的马车。
“瞎了你的狗眼,敢拦本百户的马车!”
沈默一鞭子将拦路之人抽飞了出去。
此时,守卫队长才认出了沈默,“抱歉,沈大人,手下人不懂事,这么晚了…...你这是?”
“哼,我缉捕司办事,还需要向你解释吗!”沈默沉着脸问。
“沈大人见谅,现今全城戒严您是知道的,没有上头的命令,我不能放您出城。”
沈默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此令你可认识?"
守卫队长犹豫片刻,“既然是傅千户的的命令,我等自然不敢阻拦。-d_q~s?x.s`.`c`o!m!开城门!”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沈默立即驾车驶出宁安城。
杨辰透过车帘缝隙,看着城墙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他不相信,沈默能如此轻易地带他出城。
“沈默,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杨辰透过帘布,眼中尽是冷漠。
他对沈默真心相待,就连凌波微步都赠给了对方,若是对方敢辜负他一片真心……
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马车沿着官道疾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处江畔停下。
沈默掀开车帘,低声道:“到了,越过沧浪江,一路往北,到了那边隐姓埋名,缉捕司也拿你没办法了。”
“多谢百户。”
杨辰下车远眺,只见不远处,几艘渔船静静地停泊在岸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我己安排好了船夫,今夜便送你过江。”
沈默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塞给杨辰,“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杨辰接过银袋,“百户,跟我一起走吧,你救了我,谢图南不会放过你的。”
沈默沉默少顷,低沉道:“宁安城是我的家乡,我的祖父,父亲,都埋这里,我……也不会例外。,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你是我带入缉捕司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这。”
“百户,您保重!”
杨辰抱拳,转身朝着江边走去。
然后,不出意料。
谢图南,傅东来,就在江边冷冷看着他。
“到底还是心急了些,此般拙劣之计谋倒是让徒儿你见笑了。”
杨辰神情冷漠,“谢图南,你怎么就知道我看穿了你的计谋呢?”
“绝处逢生,乃人生大幸!”
谢图南轻叹:“若是你没看破的话,大悲大喜之下,你应该能再次沟通‘神藏’才对,可你,情绪如此稳定,显然是己经看破了一切,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了。”
杨辰先是沉默,然后摇了摇头,“我本来也不确定,因为我不愿相信。”
他看向沈默,“你不来救我,甚至远离我,我都能理解,但为什么非要联合谢图南来算计我?”
杨辰阴冷地盯着沈默,谭瑞,佟老爷孙的死他都没这么愤怒过,但沈默的背叛却犹如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沈默低头,沉默不语。
“做都做了,却没胆子说吗?我认识的沈默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
面对杨辰的质问,沈默缓缓抬起了头颅,“我也不想的,但,司正大人需要你。”
“司正大人的‘心藏’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只有你帮司正大人开启‘神藏’,司正大人才能复原。”
杨辰一愣,“这TM关你什么事?”
他想过沈默背叛的理由,可能是谢图南威逼、利诱之类,却没想到是沈默主动为谢图南卖命。
“为了他,你宁愿牺牲我?”杨辰再问。
“司正大人是宁安郡的擎天柱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