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漕帮派人……。”
秦主簿将漕帮袭击杨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李文昌听完眉头皱起,“这季天涯有些放肆了。”
帮派与朝廷自古以来就是对立,季天涯放纵漕帮袭击杨辰,己经快要触碰到红线。
秦时安点头,“还不止如此,今日季天涯以外出任务的缘由将谭瑞也抽调了出去,谭瑞至今还未归。”
李文昌斜了秦时安一眼,“老秦,你似乎很看好杨辰。”
秦时安并未反驳,只道:“这杨辰的户籍还是我给办的,短短一个来月,从一介流民走到现在的位置,不得不说,此人天赋,手段都很不错。”
“怎么,爱才了?”李文昌笑道。
“谈不上。”
秦时安道:“此人敢打敢杀,是把好刀,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哦,仔细说说。”
“大人,这些年宗派势力愈发猖獗,像黍米教,不过是五方教一个分支而己,就敢谋夺本县,若是再这样下去,本县可能就真的易主了。”
秦时安的话让李文昌面色一沉,宗派与朝廷天然对立,若是真让黍米教破了盛安县,他必定难逃一死。
“你的意思是,借杨辰之手打压漕帮?”李文昌问。
“不错,漕帮势大,掌控盛安大半运河码头,若是再不加以制止,必然会是一大祸患。”
李文昌沉默,漕帮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但真要对漕帮动手,他并没有把握,一旦漕帮反扑,他这县令的位置都可能不保。
“大人,趁漕帮现在还没有与那些宗派搭上线,我们还有机会,一旦漕帮被那些宗派看中,再想动手就难了。”
见李文昌犹豫不决,秦时安忍不住继续劝道。
李文昌揉了揉太阳穴,“老秦,我知道你还记恨漕帮杀害你妻女的事,可我也帮你报仇了,现在,还不是动漕帮的时候。”
李文昌到底还是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去冒险。
“大人还以为我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秦时安面色苍白。
他承认自己确实携着私怨,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李文昌,为了盛安县。
“大人,若是黍米教再次来袭,漕帮就是最大的隐患,一旦漕帮投靠……”
“好了!”
李文昌打断秦时安,“外面那两人估计也等得不耐烦了,还是先见见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