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说好,点头的样子很是乖巧。
夏时转身出了房间,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苏文荣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夏时,你等一等。”
她反手带上门,“我们聊一下。”
夏时回头看她,苏文荣没过来,只对着走廊尽头那边扬了下巴。
她想了想,过去了。
靠着窗台,能看到后院的锦鲤池,胖胖的锦鲤显得很扎眼。
苏文荣说,“那鱼池是后修的,当时安安被检查出身体有问题,进了医院,情况不太好,老夫人趁着我们在医院忙碌的时候,找了道士来家里做法,又让看了风水,道士说后院需要有流水才有生机,这才挖了个鱼池。”
她又说,“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最是不信这些旁门左道,可那时候她被吓坏了,魔怔了一样,甚至在家里吃了斋,天天念经抄经,只求着安安能早日康复。”
夏时不知道她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一句话不说。
苏文荣对着外面抱着胳膊,只单单这一个动作,气场就出来了。
她说,“当年你们家把安安送回来,你爸的那个嘴脸我到现在都记得,要不是阿宴说他能处理,我是不可能让他好模好样的从我们谢家走出去。”
不等夏时说话她又说,“四年前的事儿,我也知道跟你关系不大,是你爸起了歪心思,动了手脚。”
她瞥过来一眼,神色淡淡,“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喜欢你,是你,是你们家的人毁了阿宴。”
夏时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说,“抱歉。”
苏文荣转头又看向外面,“我谢家不是什么高攀不上的人家,但是你们家的人不行,即便你最后能成功的拿下阿宴,我也不会允许你进门,你明白吗?”
“我对谢先生没想法。”夏时说,“你多虑了。”
苏文荣笑了一下,似是不相信,不过也没计较那么多,接着转了话题,又说,“虽说安安是你生的,但到底也是我们谢家的血脉,你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应该也看得出我们对他的态度,我在这里也可以向你保证,将来清清进门,不管她生几个孩子,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公平对待,不会让你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她这么说,夏时也就明白了,这是要她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后能安安心心。
苏文荣也是个母亲,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眼里对谢承安的担忧与牵挂。
她这是怕,怕她到最后会反悔,又或者怕她走了又回来。
毕竟是生母,她但凡回来搅和,不敢说成功,但也能让谢家人日子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