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笑看安琴娘,问了一句:“你们两家平时好得跟一家一样,就没想认个干亲什么的?”
说起这个,安琴娘就笑起来:“怎么没有呢。′e/z`k.s\w′.+o′r_g\顺儿就喊德哥做干爹的。其实本来呢,我们两家说好,顺儿娶妍儿,这样我们两家合为一家,多好?”
说起这个事情,安琴娘就叹一口气:“可惜出了这个事情,实在是……”
祝宁道:“也是。出了这个事情……哎。不过妍儿的确命苦。好在还有你们。”
说起这个,安琴娘点点头:“是啊,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事情了了,我也好把妍儿娶过门来,总好过在祖父母家寄人篱下。”
“对了,现在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祝宁再问。
安琴娘仍旧点头:“是啊,月奴和顺儿去他们姨娘家里帮忙了,月奴帮着带孩子,顺儿去学点手艺,早就去了,这事儿发生之前就去了。路途远,也就懒得回了。在等个半年回来。”
“那你怎么不去呢?”祝宁又问。
安琴娘叹了一声:“我要去了,玉香怎么办?妍儿怎么办?如今我隔个五六日还要去看看妍儿和玉香的。”
祝宁不动声色打量陈玉香家里的摆设,继续闲话家常:“不过,说起来,其实要是陈玉香能无罪释放就好了。+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那你们两家还能和从前一样——”
安琴娘却苦笑一声:“怎么还能一样呢。德哥死得那么惨……到底是不圆满了。”
祝宁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琵琶,问了句:“你会修琵琶,是因为从小就会弹琵琶吗?”
安琴娘也顺势看过去,看着墙上那个琵琶,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最后才笑了笑:“小时候学过弹琵琶,后来伤了手指,好了之后就弹不了琵琶了,嫁了人之后更没工夫碰。后来还是德哥教的,给我找了个老师傅学的技艺,现在能给琵琶这些乐器换琴弦,保养。”
“倒是也能养活自己了。”
祝宁了然点头:“刘德是挺好的。周围的人都说他好。就一个挑水卖的人,说刘德就是个混账东西,是个畜生!”
她说着这话,却看着安琴娘。一点没错过安琴娘的反应。
安琴娘出奇地愤怒了:“德哥是天下最好的人了!那挑水的牛三又算个什么东西?!他分明是想占便宜没落着,心里怨恨德哥呢!”
“要不是德哥,他到如今还纠缠我呢!”
安琴娘是真气,说话也不客气:“那牛三才是混账呢!见我孤儿寡母的,以为多给我挑水,我就能动心了?我呸!他连自己都养不活,难不成嫁给他我养着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
祝宁听着,脸上适时露出点惊讶:“他和刘德有过节?那会不会是他杀人的?陈玉香也不承认自己杀人——”
安琴娘的气恼戛然而止,却有些磕磕巴巴:“不,不会吧?他估计也没有那个胆子吧……”
祝宁只说不好说。.如!雯′惘` !耕!鑫-醉·全!
柴宴清这个时候开口:“行了,差不多就完了。这个牛三既然卖水,搞不好还真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咱们去问问他去。别在这儿偷懒了。”
祝宁连连点头,站起身来,和安琴娘一笑:“那我们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隔壁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多注意点。”
安琴娘脸色有点儿不好,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但也送他们到门口。
范九和伍黑还没回来,祝宁他们就先上了马车。
然后,祝宁和柴宴清对视一眼,柴宴清微微挑眉:“你先说?”
又一次,江许卿感觉自己很多余,甚至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在这里。
祝宁压低声音开口:“安琴娘分明对刘德更偏向。这……不合理。她和陈玉香应该认识更早。毕竟一开始就是邻居,又都有相似的经历。”
“她似乎也觉得就是陈玉香杀了刘德。虽然没明说,但有些责怪的意思。甚至,她觉得,刘德的死,破坏了两家的紧密关系。”
“我怀疑要么事情还有内情,要么就是她对刘德有些别样的情感。”
“但她否认了牛三杀刘德的事情。这也不合理。明明她很讨厌牛三。也知道牛三和刘德之间有仇怨。”
“最关键的是,她承认自己之前会弹琵琶。”
“刘德是个乐师。”
祝宁看向柴宴清。
柴宴清微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