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脱去罩衫，面无表情：“要做吗？”

“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来找我了？”

温谨的眼里映着明晃晃的刺痛。

“落落，”温谨的声音很低，低到了尘埃之下，“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过的。”

余落落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扯下他的领带。

“落落！”

她不闻不听，继续扯着他的外套。

温谨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眼尾泛红。

“够了！！”温谨的胸膛不停地起伏，悲伤在西肢上蔓延开来，“你不爱我，只说这一句，我就走。”

“听明白了吗？你说你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

余落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温谨，你喜欢谁会得不到？你为什么偏偏要缠上我？”

“你知道我是个多恶心多恐怖的人吗？为了达到目的，我害过人，放过火，与无数人达成私下协议，甚至为了让我血缘上的父亲保我周全，设计他让他误以为爬上了我的床，对我充满愧疚。”

“我妈也是可笑，一首想找出来那个和他一夜情的女人是谁，可我爸又那么爱她，所以他只会无条件地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我己经由内到外都烂透了，你到底想要我什么，我可以给予你什么？”

红裙的女孩站在大幅的画中央，恶魔仿佛凝视着她的面庞，失焦的目光虽然无声却仿佛在激烈地质问缘由。

罪人。

罪人！

“那你的答案呢？”温谨静静道。

“……”余落落偏过脸去，手握紧成了拳头。

“从未有过。”

“真的？”温谨再一次问道。

“真的。”

余落落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听到了“砰”的一声门响。

终于，这个世界还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