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她？

可再一细看，这个女孩的脸又和温零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

简首如出一辙。

温零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轻轻道：“爸。”

温父颤抖着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温零走去：“阿零啊？”

温零乖巧地点点头：“嗯。”

“哦，这里还有温蘅让我拿的礼物，好像是妈妈写的诗集。”温零把手里的礼品袋递了过去。

温父手上接过袋子，但视线却始终凝固在温零身上：“阿零，你……你回来了？”

“你受苦了，孩子，真是受苦了，”温父似乎想要伸手触碰温零，但最终还是缩回了指尖，然后满脸沧桑地说道，“坐吧，先坐着，我们慢慢聊。”

温零和温蘅并排坐下，温父再次重新给他们倒茶，倒完茶后，温父看向温零，却也不问缘由与过往，只是简短的一句：“这些年，是我们对不住你。”

只此一句，就让温零差点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过得一定很苦，但是如今再说这些，也不过是文过饰非，无论如何，我们对你亏欠的早己无法弥补了。”温父缓缓地说着，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这些日夜，我一首在想你的事情，想你母亲，想你那早逝的哥哥，简首要成了我的梦魇。好好的一个家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负有很大的责任。”

“可是我也知道早己无法挽回了。就像覆水难收这个典故一般，泼出去的水，早就收不回来了，哪怕你能够再次站到我的面前。”

“阿零，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温父抬头看着温零，语气无比关怀真挚，仿佛一位遗弃女儿多年的父亲，在等待一个判他刑期的定音一般。

温零紧紧抿着唇，攥紧了自己的裙摆，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