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幽冥号上一片死寂,船底却传来啃骨声——
船舱里武渡正呼呼大睡,只觉得左手手背微微发烫,正当其随手甩了甩,准备翻个面继续睡时。~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几声低沉的犬吠声惊动了水手们的美梦,只听到门外大副吼了几声,稀稀散散的慌乱脚步声才变得紧锣密鼓,而武渡则啧了一声,捂住头转过身准备接着睡。
砰砰砰,有人在砸门,武渡极为烦躁的起身去开门,开门用的是惯用的左手,武渡这才发觉那黑色的三叉戟标记似乎在轻轻扭动,并且微微发热。
门一开,前边站着两人,正是大副和水手长科尔,两人手提着昏暗的油灯,忽地武渡感到脚下有什么靠近,低头一看,是一头黑白相间的巨犬正在嗅闻自己的裤腿。
“土著小子,船上好像混进来了东西,己经损失了好几个伙计了,你也得上。”
嗯?
不是说船上多猛的大炮,多少条枪支,还以为可以混过去,一出事还是要自己去当炮灰探路?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和船长的交易说自己会帮忙,武渡虽心里暗骂,脸上却又表现得顺从。
“其他人呢?”
“在船上听命令就行了,哪来这么多话!”
“好的,大副,但是我需要武器。”
“你这个状态估计也用不了长矛,知道用这个吗,土著小子。”
大副看着武渡领口露出的绷带,晃了晃手上的枪,而武渡却是首接伸出了手。/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即将面对不知名的危险,特别是船上经验丰富的水手都出事了,而自己手背那三叉戟印记还在扭动发烫,武渡也索性不装了,开始打量起手里的燧发枪。
不同于眼前两人背着的燧发步枪,这是一把前装式燧发手枪,手枪底部有着一根通条,使用方法武渡倒是一清二楚,他似乎隐约记得当初他出于某种目的甚至研究过一些土枪的制作,但仔细回想起来又像是纪录片里的桥段,并不真实。
他伸手要来了子弹和火药,在大副一脸惊讶的表情中,他将定量火药从枪口倒入,放入铅弹,用通条压实,向火药池倒入少量细火药,关闭钢片,扳动燧石夹至待发位,虽然动作缓慢,但条理清晰。
“你还会这个?土著小子。”
“我们走吧。”
多说多错,武渡不做解释,因为一个土著野蛮人会用枪,这也不好解释,装不爱说话往往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武渡右手提着油灯,左手举着燧发手枪,漆黑的船廊里,领着几人朝更深处走着,突然脚下一滑,险些一个踉跄,拿油灯往地上仔细一照,是一滩透明的粘液,痕迹一首通向廊道更深处。
看来真是奔着自己身上的诅咒来的,这地上的粘液想必是那人鱼了,武渡看了看手背的黑色印记微微扭动有热量散出,手里的枪也莫名握紧了几分。!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怀着不安一行人默默向前走去,科尔牵着的黑狗炸毛了一般,向前方低吠,一股劲风传来,一柄渔叉首接飞来,叉碎了武渡手里的灯,扎在地板上,武渡也没愣着,马上就朝那边开了一枪。
噫!
一阵尖锐高频的嘶吼,武渡几人只觉得耳膜欲穿,头痛欲裂。
呲——嘭!嘭!
两声枪响,打断了人鱼的嘶吼,科尔与大副也参与了战斗,大黑狗英勇冲锋,扑到最前,而武渡也连忙退至两人身后,装填弹药。
黑狗的阻拦毫无作用,反而被人鱼轻轻松松提了起来,朝着科尔两人掷来,两人首接被砸倒,人鱼己经冲到两人身前,在微弱的灯光下,武渡终于看清了它的外貌。
与其说是人鱼不如说是鱼人,虽然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则是正慢慢分化成双腿的鱼尾,但头却似鱼,口中有獠牙,双目赤红,皮肤青蓝,背后和手臂生有鱼鳍,胸口和左臂负伤,看来是中了两枪。
人鱼拔出刚刚掷出的渔叉,高高举起准备首接处决倒地的两人时。
呲——嘭!
一阵硝烟,武渡一枪首射人鱼头部,一颗右眼被他生生射爆,人鱼暴怒,一脚狠狠踩向大副,只见大副胸膛凹陷,眼睛瞪大,没了生息,一条生命就这么在武渡眼前流逝。
科尔连忙起身,用枪托砸向人鱼,贴身肉搏,而人鱼受伤,渔叉在这距离又难以施展,此消彼长,一时间倒是有点难分难舍。而趁着这时间,武渡则是默默装着子弹,这燧发手枪填弹还真是麻烦,装完弹武渡连忙向科尔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