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爆破筒剧烈炸响!
安德鲁口吐黑血,胸前、腹部被炸得血肉模糊,然后又被仍带着巨大惯性的克伦威尔碾过,首到断裂的履带滑脱行进轮才停了下来。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
而那名抱着必死决心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志愿军战士也被坦克履带一起卷了进去,两人的血肉混在一起,再分不清谁是谁。
疯了!太疯狂了!这些中国士兵到底是怎么想的,轻步兵在面对装甲部队时的正确选择难道不应该是避而远之吗?
爱尔兰轻骑兵团的士兵们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更加不愿意跟拥有如此顽强意志的对手交战,fuck,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们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三辆坦克居然被三名轻步兵炸毁了两辆,英军士兵们迟疑着不敢按照预定目标继续前进,他们停下来用车载无线电联系上级要求取消任务。
叽里咕噜的通话声扰醒了晕死在地上的王栓柱,刚才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可能震伤了他的内脏,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疼得厉害,骨头也跟散架了似的。
王栓柱打量了一下战场情况,敌人的三辆坦克毁掉了两辆,但还剩下一辆仍保持着引擎的轰鸣没有熄火,他伸手摸了摸腰间,好,还有最后一枚手榴弹。,k-a′k.a-x`s.w^.!c+o.m,
王栓柱把手榴弹握在手里,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往那辆坦克爬去,脑袋里只有唯一一个念头——炸掉它!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此时那辆坦克西周布满了步兵,王栓柱想要实现单兵猎杀完全不存在成功的可能性,他苏醒后脑子有些发懵,根本没考虑那么细,就是单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在驱使着身体做出动作。
王栓柱稍微挪了挪身子,伤口顿时就牵扯得他两眼发黑几欲再次晕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的憋痛声。
一名耳尖英军听到了这下微弱的声音,他当即招呼着两名同伴,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查看。
不行了,坦克炸不了啦,王栓柱绝望地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攥住手榴弹引线,只等敌人靠近了就要拉响。
“轰!”一声爆炸声忽然响起,然后就是凄厉的陌生语言呼痛声。
王栓柱诧异地睁开眼睛一看,太好了,原来是另外别的连队的战友闻声赶过来加入战斗了!
英军那辆幸存的坦克前装甲破开了一个大洞,正“呼呼”地往外窜着火焰,显然,来的这股友军是携带有坦克杀手火箭筒的,战斗全重仅有二十多吨的克伦威尔根本挡不住坦克杀手的攻击。¢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
增援而来的战友呐喊着发起冲锋,失去坦克掩护的英军步兵再无抵抗的勇气,转身就隐入夜幕想要趁黑逃离,天这么黑,只要不跑错方向,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
可……就在这时,后方的美军阵地方向上忽然连续高高升起几发镁光照明弹,瞬间把整个战场映得亮堂堂的宛如白昼!
刚还在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英军溃兵顿时就傻眼了,该死的美国人,这帮婊子养的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失误了?!
失去黑夜遮蔽,英军哪里能在平地上逃过志愿军的追击,纷纷选择了高举双手自动获得下届联合国军战俘奥运会的参赛资格。
汉江南岸的英联邦师阵地土崩瓦解,包括两个英军旅和澳大利亚团、加拿大团、新西兰炮团和印度野战医院全部被歼或被俘,汉城就此门户洞开。
“部队都撤出去了吗?”为了稳定军心,身为战场最高指挥官的李奇微并没有自己先行离开,而是留在指挥部等大部队顺利撤退后才跟着断后部队一起撤出汉城。
至于说英联邦师,李奇微原本没打算抛下他们的,毕竟大家都是盎格鲁撒克逊血脉嘛,可志愿军的攻击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了,要是贸然派兵去救援的话,很可能不仅救不出英军,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这就没办法了。
美军一路撤至水原钻进提前构筑好的防御工事才停下来,不过他们并不是全部都留了下来,而是只留下了两个师和部分其他国家的军队,其余主力仍然继续往南朝着大田快速行军。
汉城是第一道防线,水原是第二道防线,大田至大邱一线则是最后的第三道防线,等中国军队追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只能依靠单兵携带的粮食和弹药怎么都该耗光了吧。
……
赵骥带着志司指挥人员走进汉城的第八集团军司令部,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散落的文件递给谢和赓:“上面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