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毫无顾虑地去做一件事,夏小北非常开心。^s^a?n?g_b/o\o+k!.`c?o·m?
每天要么开着她那辆沙漠越野在广袤的戈壁滩上肆意驰骋,卷起漫天黄沙,感受引擎的咆哮和自由的风。
要么就躲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眯着眼看天上形态各异的云。
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远离了京市的喧嚣和某些无形的束缚,她感觉自己像一株终于找到沃土的植物,生机勃勃。
可留在京市的楚向南心里却跟油煎一样。
电话打不通,信息石沉大海,那个水灵灵的对象凭空被国家“征用”了。
他想见一面,流程繁琐得令人绝望,层层审批,报告写得比工作计划还详尽。
更过分的是,还得给出必须要见面的“正当”理由。
他就想对象了,不行吗?
想看她笑,想听她叽叽喳喳说话,想捏捏她晒得有点发红的脸蛋……这种发自肺腑的思念,在冰冷的规章制度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点“不务正业”。
显然,“思念成疾”这种最真实的理由,在“国家需要”和“保密条例”这两座大山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根本不可能过审。
楚向南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对着办公桌上夏小北笑得没心没肺的照片叹了口气,照片背景还是京市的公园,如今看来恍如隔世。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小北在蓝天黄沙里如鱼得水,参与的项目也渐入佳境,偶尔能通过特殊加密通道发回只言片语,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兴奋和新奇。~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楚向南则只能待在京市的工作室里,机械地完成订单。
感觉自己快成“望妻石”了。
一天深夜,桌上电话骤然响起,打破了工作室的寂静。
楚向南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接起:“我是楚向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急促但依旧沉稳的声音,“是楚向南同志吗?”
“是我。请问……”
对方的声音很急切,“长话短说,夏小北同今天在野外进行设备实测时,遭遇突发小型沙尘暴,车辆发生侧滑。”
楚向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发白。
“人怎么样?!”
他的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别急,人没事!万幸,就是点擦伤。”对方赶紧安抚,“车辆受损需要修理,夏小北同志手臂有些轻微扭伤,基地医务室处理过了。她提出想见你。”
楚向南心里一喜,“我可以立刻出发。”
“派去接你的车已经出发了,请记好车牌号。”
“好,谢谢!”
放下听筒,楚向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奔赴爱人的激动和狂喜。
好不容易才把心底那股兴奋劲压下去。
想到这次去,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
把最近要交的货整理出来,贴好标签,交给助理发货。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几个比较急的定单,他把材料都挑选出来,准备带到试验基地去完成。
接下来就是准备给夏小北带的东西。
深更半夜的,出去买礼物肯定来不及了。
他就把家里存的零食都装上。
又去地里摘了不少蔬菜水果,活鸡活鸭也带上几只。
夏小北爱吃肉,必须得带上。
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军绿色越野车停在山角,司机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战士。
看到楚向南拎着大包小包,尤其是那个扑腾作响、偶尔还飘出点异味的竹笼时,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利落地帮他装车。
“楚同志,请系好安全带,路途较远。”
战士的声音平板无波。
“好,辛苦了。”
楚向南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恨不得立刻见到夏小北。
一路无话,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偶尔竹笼里鸡鸭不安的咕咕声。
楚向南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夏小北——她晒黑了吗?伤得重不重?扭伤的手臂疼得厉害吗?在那样艰苦的地方,她到底在做什么?那些只言片语的信息背后,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担忧、思念、好奇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他淹没。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窗外的景色彻底变了,无垠的戈壁滩展现在眼前。
车子最终驶入一片被严密守卫的区域。
经过几道荷枪实弹的岗哨,反复核对证件和指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