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王小天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办公厅。来到办公厅那气派又庄重的大门口，他利落地把自行车停在了大门外的指定区域，随后满脸笑意地和门卫打了个招呼，抬脚就往里走去。门卫对王小天已是熟稔，不敢耽搁，立刻通过内线电话通知了秘书。巧的是，秘书这会儿正站在院子里，像是掐准了时间，就等着王小天的到来。

王小天刚走进院子，目光一扫就瞧见了秘书，热络地挥挥手打了招呼：“我说大叔，每次都劳您在这儿等着我，真没必要这么客气。”秘书呵呵一笑，脸上满是温和与谦逊：“做我们这行的，时间久了，都习惯了，就盼着能把服务工作做到位。”王小天也跟着乐呵起来，有感而发：“其实你们这一行确实不好干呐，要是让我干这活儿，我肯定干不了。”秘书被逗得又是一笑，打趣道：“就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还真干不了秘书。到时候领导要是说你一句，你立马跟领导顶着干，那工作还咋开展呀。”王小天大大咧咧地挠挠头，笑着承认：“所以说我干不了嘛，术业有专攻，让适合的人在适合的岗位上做适合的事，这才是最正确的抉择。”

秘书收敛了笑容，脸色一正，说道：“行了，别唠了，领导还在等着你呢。”王小天这才收了玩闹的心思，脚步沉稳地走进屋，熟门熟路地径直来到会客室。果不其然，领导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翻看着一份文件。王小天瞬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开口打趣道：“哟，伯伯，今天看起来精神头可真不错呀！”领导脸上那抹微笑，总是如暖阳般，让人如沐春风，哪怕王小天这般调皮，他也不恼，只是微微抬眼，轻声说道：“小天来了，快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王小天拉过一把椅子，顺势坐下，清了清嗓子，脸上的嬉笑淡了几分，多了些认真劲儿：“伯伯，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个朋友，神通广大的，从国外弄到了一批文物。您也知道，圆明园当年被列强糟践得不成样子，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我这朋友就想着，能不能用这批文物，给圆明园的重建出份力，让那些瑰宝重回故土，也让这承载了厚重历史的园子，慢慢恢复往日荣光。不过呢，这事儿牵扯太广，我心里没底，就想着先来问问您的意思。”说到这儿，王小天微微前倾身子，眼神里满是期待，等着领导发话。

王小天跟孙局长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后，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他得去会会老连长。一进门，瞧见老连长正埋头在文件堆里忙活，王小天也不客气，大大咧咧走到桌前，把手里攥着的一盒茶叶“啪”地搁下。

老连长闻声抬眼，瞅见那盒茶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脱口而出：“呦，还是龙井呢！”

王小天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了老连长两遍，嘴角挂着几分戏谑打趣道：“没想到你这大老粗，还懂得龙井啊，局长。”

老连长一听这话，立马就炸毛了，伸出手指隔空点着王小天，佯装发怒：“去去去，你懂个屁！以前在部队，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那喝茶的条件。现在好歹安稳了，时不时能从老师长那儿蹭点茶叶。不过他手头的存货也不多，蹭一回少一回，所以对这龙井，自然就了解一些。”

王小天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您敞开了喝，要是喝没了，我再给您送。”

老连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数落起来：“你才有几个钱呐，快留着娶你那媳妇去吧，别在我这儿充阔。”

王小天嘿嘿一笑，耍起无赖：“钱算个啥，钱就是王八蛋，花没了咱再赚呗。行了，不和您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他转身麻溜儿地出了办公室。

出了分局，王小天脚下生风，直奔菜市场而去。一路上，他心里头打着小算盘，想着去菜市场蹲守秦淮茹，找机会跟她聊聊。这菜市场人来人往，热闹得很，王小天寻了个显眼又不扎眼的角落站定，眼睛时不时扫向入口。

没等多大一会儿，果不其然，就瞧见秦淮茹慢悠悠地晃进了菜市场。她胳膊上挎着个篮子，那篮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编篮的藤条磨损得厉害，颜色也发暗。

秦淮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头发随意在脑后挽成个髻，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边，脸上透着股子疲惫与憔悴，眼睛还有些红肿，估计是昨晚被萨琳娜怼了之后，没少偷偷抹眼泪。

她进了菜市场，先是在菜摊前停住，伸出手指捏起一把青菜，翻来覆去地查看，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似乎在嫌弃菜不够新鲜，又似乎在琢磨价格合不合适。

等秦淮茹买完菜从市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