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怕死了，可我上有老下没有小的，我还想活着！

於是他也不理会燕赤霞嚷嚷什么，仍旧朝着慕青哭求。至於旁边的红衣女鬼？总觉得对方很讨厌自己，别说跟她求情了，他怕自己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勒死。

贺子言说了一通，白衣女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的心如坠谷底，哭的直打嗝儿。

“仙子，嗝儿，我……”

本以为这次女妖也不会回应，没想到会听到一声清冷的女声反驳道：“我不是仙子。”

“？”慕青说话，贺子言不敢打岔，他用一只手压着胸口，希望自己别打嗝儿了。

看出他的疑惑，慕青继续说：“我只是一个树精，不是仙子。”

仙子是用来称呼成仙女子的，自己不过是凡间一个精怪，哪里称得上一句仙子。

况且慕青将修炼成仙当做毕生目标，万一有人称自己为仙子，被真正的仙人听到以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办？

“那……”慕青这么一说，贺子言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没让他纠结太久，慕青淡淡地说：“你走吧。”

“什么？”贺子言觉得自己可能是害怕的都出现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好消息？

小倩也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但她已经不做人好多年，哪还有听觉这种东西？那就是她没听错，慕青确实说要放这个书生走。

不赞同地看着慕青，小倩身上又有阴气溢散的趋势。为了避免小倩失去理智，慕青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槐树枝伸到小倩头顶，将小倩吸进树枝内蕴养。

哎，养了那么多女鬼，这一只是最难养的。

看着还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的贺子言，慕青耐心重覆了一遍：“你可以离开了。”

确认白衣女妖没骗他，贺子言心情一下子放松，起身去扶燕赤霞，不过被一根树枝阻止。

树枝将贺子言和燕赤霞隔开，然后卷着燕赤霞就抛到了树上吊着。随后白衣如影子一般散开，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可以离开，但他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