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白玉石,在太古时代只是普通玉石,但在神州大地,这却是上等的宝物。
哪怕抠下来婴儿巴掌大一块,打磨成玉佩,佩戴在身上,也能感受到宁心静气、平复心魔、加快气息运转的效果。 “一百大洋太少,至少卖一百五十大洋,不,两百大洋!”陈桑树一大早吩咐大马猴看好大门,自己戴着打磨好的白玉石玉佩,下山去车站坐车。 这一次不是去浚遒县,而是去隔壁芜湖道的无为县。 他准备在无为县找买家,而且买家人选都已经挑好了,号称江北九华的银屏山龙兴寺。 龙兴寺背靠佛门大宗天台宗,十分兴旺,有庙宇九十九间半。 而且银屏山中还有名列七十二福地的牡丹亭,外有天台宗作为依仗,内有牡丹亭灵气充溢,这些年发展势头十分凶猛,当真是将银屏山经营成了江北九华。 大巴车一路颠簸,沿着巢湖岸边行驶,七拐八拐,终于在三个小时后抵达了银屏山脚的银屏镇。 比起只有四个山头的四顶山,银屏山堪称重峦叠翠,是巢湖岸边第一胜景。 银屏镇距离龙兴寺并不远。 陈桑树走了一个小时脚程,便抵达了龙兴寺山门,一个道士,出现在佛家大门前,还是挺引人瞩目的。 “阿弥陀佛,居士来我龙兴寺山门,可是有要紧事?”守门的一位年轻和尚走了过来,合十问道。 陈桑树拱手回礼:“打扰居士了,我想找智行头陀。” “居士可否留下姓名?” “四顶山丹霞宫新住持,陈桑树,我师父陈世邦,与智行头陀曾并肩降妖除魔。”陈桑树自报了家门,陈老道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结交过不少修行中人。 这些人,勉强算是他的人脉。 其中智行头陀就是龙兴寺的和尚,当然也是下三境实力,与陈老道半斤八两。 陈桑树对佛门的境界不甚了解,只知道下三境修的是“欲界定”,大致是一种静坐的姿态,又分为吉祥坐、降魔坐、如来坐等小境界。 总之有点乱。 因为佛门号称修行之路如恒河沙数,各大宗门主修内容都不同,有什么十三宗、八宗之分,又有大乘、小乘之分。甚至八宗之首的禅宗,本身又分了五家七宗等等。 龙兴寺就属于八宗中的天台宗,不过天台宗的祖庭在九华山天台寺,银屏山龙兴寺算是一脉分支。 陈桑树依稀记得师父聊起智行头陀时,提到过天台宗的修行,以《妙法莲华经》为经典,主修什么一念三千、三谛圆融,听都听不懂的内容。 “居士请入客堂稍待,我这就去通知智行师叔。”年轻和尚说道。 “劳烦居士了。” 和尚道士之间,互相都称对方为居士。 陈桑树进了客堂中坐下,等待智行头陀,没有胡乱走动,他一个道士也不方便在佛门寺庙走动。 片刻后,年轻和尚便领了一位中年和尚过来。 “桑树子,你师父怎么遣你来龙兴寺,是有什么麻烦缠身?”智行头陀说话干脆,直奔主题。 “师父已经故去。” “什么,陈老道死了?”智行头陀大惊,这时代电话还没普及,除了电报就是写信,通讯十分不方便,以至于陈老道死了大半月,故旧们还不知道。 “是的,师父在长临河镇恶斗曲蟮精,不慎落败身陨。”陈桑树敛容道。 “阿弥陀佛!”智行头陀宣一声佛号。 表情语气有些唏嘘,但也仅仅只是唏嘘而已,并无多少伤悲的神色。 显然,有交情但不多。 聊了几句陈老道的往事,陈桑树便也奔了主题:“智行大师……” “大师可不敢当,叫我一声和尚即可。”智行头陀只是下三境的修为,在外面被人喊一声大师,颇有荣光,但在龙兴寺内,可不敢承受。 在龙兴寺中,只有中三境的高手,才能当得起一声大师。 一如道门中,也是中三境高手,才能给自己起道号。 “智行居士,我此次前来,除了将师父故去的消息通知故旧,也是想请居士援助一二。” “怎么说。” “我去县里继位住持,庙宇管理处的人开口便是两百大洋,才肯帮我办理手续……” “阿弥陀佛,这些贪官污吏!”智行头陀怒斥一声,但很快又摇头叹道,“桑树子,和尚我两袖空空,出门在外皆是化缘,怕是也无能为力。” “居士,我不是来借钱。” “那你是?” 陈桑树这才说出真正来意:“我思前想后,丹霞宫不能在我手中断了道统,师父的遗志怎么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