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宝剑罩在大马猴的头顶,念在大马猴未曾伤人性命,陈桑树还是决定网开一面。
师父不在了,丹霞宫冷冷清清。 大马猴怎么也算是一只熟猴,并且有那么一点儿香火情。 不过放过归放过,教训却必须有,他直接变砍为拍,用剑刃在大马猴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你这缺牙畜生,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 大马猴双手捂着头,不敢再龇牙咧嘴。 陈桑树又对着大马猴的背部拍了一剑:“别以为我师父不在了,我就治不了你!” “吱吱。”大马猴吃疼,却只敢小声叫唤。 啪,又是一剑拍下,陈桑树说个不停:“我今天暂且放你一条性命,但你须记着,往后在这四顶山修行,须得一心向善,决不可伤及路人分毫!” “吱吱。” 啪! “记下没!” “吱吱!”大马猴忙不迭点头。 陈桑树却变了想法:“不,我不能这么快放了你,你这缺牙畜生野性难驯!” 大马猴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 陈桑树已经想到了如何处理它:“饶你性命可以,但必须罚你在丹霞宫,做个护法!每日跟着我在丹霞宫修道,我还要教你打扫卫生,种田喂鸡!” “叽?”大马猴瞪大眼睛。 “看什么看,你不答应?”陈桑树提起龙头宝剑,冷眼看着大马猴。 剑刃上还沾着大马猴的鲜血。 大马猴吓得立马双手抱头,然后忙不迭的点头:“吱吱,吱吱!” “把这半袋米扛着,跟我走!”陈桑树提着龙头宝剑,指挥大马猴去扛米。 大马猴只能忍痛照做,抓起半袋米,三条腿趴在地上走路。 陈桑树要磨去它的凶性,因此呵斥道:“我让你扛着米,扛着,扛在肩膀上!” 大马猴只能照做,米袋压着背上的伤口,疼得它龇牙咧嘴。 就这样,一人一猴穿过吴家山,回到了丹霞宫之中。放好米袋,陈桑树便乘热打铁,开始教授大马猴如何打扫卫生,如何喂鸡,如何除草。 大马猴平日里自由自在惯了,如何做得了这些,几次不耐烦想逃。 却终究畏惧于陈桑树手中的龙头宝剑。 如此委委屈屈的忙到傍晚,扫地、喂鸡、抹桌子、除草,都做得有模有样起来。 “大马猴。”陈桑树坐在椅子上,招大马猴过来。 大马猴立刻丢下扫帚,跑到陈桑树面前乖乖蹲好,还挤眉弄眼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陈桑树看得想笑。 但很快就正色起来,沉声说道:“我本以为,你会找机会偷跑,毕竟你只是个愚昧无知的缺牙畜生。你若跑了,我也不会计较,便是你现在要走,我也不计较。” 大马猴歪着脑袋,装作听不懂。 陈桑树知道它听得懂,这只猕猴虽然只是刚开灵智的小妖,远没到能食人烟火、通人心思的境界。 但猴子本就有玲珑心,比普通妖怪要聪明。 “你若是跑了、走了,侥幸得了自由,但也错失了机缘。如今你留在这里,充当丹霞宫的护法,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得了了不起的机缘!” “吱吱。”大马猴快速点头。 “你还是不懂,得了什么了不起的机缘,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持之以恒跟着我修行,这份机缘绝对超乎想像。”陈桑树随意的点化了一二。 也不是要大马猴立刻领会。 而是给它留一个念想,若它真的虔心向善,跟着自己修道,怎么说也是一道缘法。 缘起一念。 若是没缘法,大马猴这辈子大约也就是浑浑噩噩的小妖怪;若是有缘法,将来跟着陈桑树发家,说不得也能坐上道门大护法的位子,修成正果。 “吱吱!”大马猴似懂非懂的点头。 看样子是有缘法的,只是不知道能持续几天。 “好了,我来煮点晚饭,你若有心,就去山林中掏几个鸟窝,弄点鸟蛋过来。” “吱吱!”大马猴闻言,飞一般的冲出小院,冲进山林中。 陈桑树看了一眼寂静的山谷,也不知道大马猴还会不会回来,该点化的都已经点化过了,缘法之事莫强求,强求来的也不是缘法,而是孽缘。 才将米淘好下锅,这边正切着香肠、腊肉。 院外的大树一阵晃动,大马猴蹑手蹑脚的跳下墙头,从怀中捧出几枚比鸡蛋略小的不知名鸟蛋。 “吱吱。” “好。”陈桑树微微一笑。 接过鸟蛋,再将刚摘的青椒切成丝,准备等饭差不多熟的时候,炒一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