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借口本就是他瞎编的,林月这么问,他只好回,“这个……这个确实不方便告知。”
林月来之前就料到可能有这种结果,陈山长毕竟告老还乡多年,以前再盛,现如今不在高位,多的是不买账的人,只现在实在需要,她只好低了语气,求道,“您能否通融……”
任凭林月再说,管家只是摇头。
林月无奈,只能起身告辞。
管家做事周全,虽不卖人参,却亲自把林月送府,直到她坐上马车。
车夫驾马离去,管家刚松一口气,却从被风吹起的帘子后看到了一张让人绝对意想不到的脸。
他震惊片刻,不顾体面的跑着追了几步,却只能见马车渐行渐远。
管事喘着粗气,又一路跑到书房,向胡全义禀报此事。
胡全义听完直接惊的站了起来,“当真?”
管家点头,“小的绝对没看错。”
胡全义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道,“如果真是这样,哪怕长得跟摄政王只有五六分像,也是一张王牌。”
他扭头对管家道,“你打听一下他们现在住哪里,明日把人请过来。”
管家刚要应下,胡全义又道,“算了,明日我亲自过去。”
次日胡全义来的时候,林月正在收拾包袱。
昨日康九青也托了昔日好友询问百年人参,却都无结果,他细细研究了陆江名的病情,用针封住穴位,又辅助药材,替陆江名又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打算同林月一起去盛产人参的关东之地寻找百年人参。
马车就候在外面,他们稍后去平阳侯府辞别了陈语芙就直接出发,谁知刚走到客栈楼下,就见胡府的管事正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管家眼角的看到林月拿着包袱,赶紧上前一步,道,“林小娘子,别急着走。”
林月停住,“您有事?”
管家讨好一笑,“昨日您走后,我们大人坐立难安,道陆公子与他同承师门,实在不忍他无药医治,于是连夜去那人家里告知原委,谢绝了对方。大人实在关心陆公子,这不,今日亲自来了。”
管家郑重介绍了身旁的男子。
林月面上受宠若惊的感谢,心里却知,定是有什么事情让这胡全义改了主意。
她突然想到陈庆章初见陆江名时的反应,好像有些明白了。
再看这胡全义,虽为次辅,态度却温和,一番问候之后,胡全义让管家把装了人参的盒子交给林月,对着陆江名道,“不知师弟可否借一步谈话。”
林月和陆江名对视一眼,和管家起身离开。
两刻钟后,胡全义推门出来,带着管家离开。
林月进去后并不多问,只让徐川请了康九青过来,把人参交予他,两人又坐下来详谈一番。
陆江名这病需药浴,林月计划赁一座宅子,既安静,又方便康九青医治,还有需要买的各种药材,林林总总列了一堆,林月下午一并办妥,傍晚才回了客栈。
陆江名特意下午喝了药,这时他正清醒着,见林月回来,轻声唤她的名字。
林月回头,“嗯?”
陆江名,“我想和你说说我从前。”
这些日子陆江名一直昏睡着,即使醒来意识也不太清楚,前几日,他终于好了些,才从徐川嘴里得知,他们竟然来了京城,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告诉林月。
陆江名,“我曾经是,大元的摄政王,李宿。”
他原是京城侯府世子,皇帝的亲外甥,八岁那年全家遭人迫害,而他在宫中陪皇子读书侥幸活下来,皇帝怜惜他,一直护他到十五岁,后来敌国入侵,他自请跟着老将军前去战场杀敌,就这样一直在边关历练了十年,才被召回京城。
彼时皇帝已经年迈,五位皇子明争暗斗,甚至有人起了逼宫的念头,他回京后被先帝予要职,用了两年时间以雷霆手段恢复了朝纲,那时先帝已病重,临终拟诏,让自己最小的儿子继位,他为摄政王,辅佐幼帝直到他能亲政。
可只过了三年,幼弟和太后便听信国舅的谗言,觉得他要谋反,假借叛乱,派他去边关平反,并在那里设下埋伏,令他万箭穿心而死。
醒来后他就变成了陆江名。
林月默默听完,问,“所以胡全义答应卖人参,也是因为你这张脸。”
陆江名点头,“我训练了一支军队,唤铁甲军,我死后他们也消失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胡全义是瑞王的人,瑞王一直有谋反之意,胡全义想招揽我到他座下,即使他不知我就是李宿,可陆江名这张与我五分相似的脸,一旦出现在京城,就足以让暗处的铁甲军注意到,那时候他们就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