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一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再一看,旁边站着陈庆章,她瞬间明白,这个应该就是瑞王殿下。
但她并没有做谄媚之举,只是像对待其他食客一样,详细介绍了酸辣粉。
瑞王殿下当即完了一份,在一旁的桌子上吃起来。
男子胃口大,赵卓三五分钟吃掉一碗粉,临走前,还意犹未尽的打包了一份双人套餐。
林月也没多在意,只是人一走,后面隔了几步跟随的一众女子纷纷围了上来。
——“给我来一份和刚才那位公子一样的酸辣粉!”
——“我先来的,我要两份!”
场面一度失控。
林月马不停蹄的出餐,不禁在心里感慨,看来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有帅哥效应的。
汉堡套餐因为便于携带,林月今日准备的多,过了午饭时间,摊子上只剩下不到五十份的鸡米花和薯条,林月一行人断断续续卖到了申时两刻,终于清空所有食材。
因为今天日落后绮园就要关闭,林月几人收拾的东西较多,等坐上马车回到食肆,天已经擦黑。
几人做到一块哐哐一顿数钱,最后一算,好家伙,净利润九两二钱。
两日加起来十六两银子,看着满满一口袋铜板,四人满足的喟叹,这两日总算值得了。
这两天着实辛苦,李掌柜一拍板子,索性关门,今晚不营业。
林月和陆远总算是在家里吃了顿晚饭。
趁着天气好,林月烧了一大盆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打算早早睡觉。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从紧扣的窗户泄入,照在小小的桌面上,豆油灯的火焰轻轻摇曳,好像在欢迎这一束微光。
林月弯腰整理好床铺,直起身后,不觉抬手捶了捶脖颈和肩膀。
这两日低头时间过长,肩颈多少有点难受。
陆江名靠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看着,等林月动作停下,才问,“最近很忙么。”
林月看过去,“还好。”
陆江名抿唇。
来这里大半月了,他和林月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并不知道林月做些什么营生。
白日里,陆蓉儿给他送药时,不知觉嘀咕了几句林月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之类的话,他才知道原来是经营着食肆。
从这里的居住情况以及每日的饭菜,陆江名能判断出来家里情况不甚富裕,现下他占着原主的身子,病弱需要将养,家里仅靠林月一人维持。
他之前的家产,在他死后定是入了国库,陆江名想过在走之前用钱财报答,可他会处理公务也会行兵打仗,却不知如何赚取银钱。
日后他走了,也不知林月如何自处。
陆江名思索一番,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帮林月一些。
陆江名,“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用,你养好身子就行。”说完,林月才抬头,“我灭灯了?”
陆江名只能道,“好。”
一夜无话。
花朝节的成功举办给李记食肆揽了一大批食客,从那天起,食肆的营业额翻了一番,每到饭点都是一派忙碌,期间,陆远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林月,他偷偷听到有食客说,食为天的酸辣粉虽然也不错,但总觉得没有他们家的够味,以后还是来他们家吃。
半大少年说完乐的不行,端着盘子颠颠出去上菜。
林月虽然早就能预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完也是忍不住高兴。
又是忙忙碌碌好些天,终于轮到了林月和陆远休息的日子。
食肆的经营进入正轨以后,林月就和李掌柜商量,四人轮着,每旬休息一日。
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林月不会为了钱财而丢失生活。
不过因为陆远还小,一个人来不放心,林月和李掌柜商量两人一起休,到了那日,食肆少备点料,卖完就关门,李掌柜两人也能应付的过来。
林月终于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
锅里温着陆蓉儿做的红薯粥,因为时间够长,林月盛出来的粥软糯到不行,她配着小萝卜咸菜,直接吃了两大碗。
今天天气不错,林月决定把被子什么的都拿出来晒一晒,跑了两趟才把晒完,林月又开始搜罗要洗的衣物,她在屋子里转一圈,才意识到床上还坐着个大活人。
之前林月忙进忙出,陆江名眼睛不自觉跟着她的身影转,此时林月停下来,陆江名看她一眼,收回视线,微垂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
苍白的脸色透露着一丝病气。
林月不禁扶额。
怪她,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陆江名醒来大半个月了,竟然没想到让人出去晒晒太阳。
“陆江名。”林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