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里时常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我会伤感着落泪,不过就那一会儿,我又像没事人一样展开笑颜,在身边有人的地方。
暗恋本就是苦的,我没有理由不去接受心上人的爱恋。
这几天我在课上比以前听更加的认真了,转移注意力是我现在能缓解心情的最好方法了。
只不过课上望着黑板,我会看到我前方的空座位,那在孙言悦的旁边。
我会有一时的愣神,想着安若雪真的转来了,以她傲人的成绩必然是会在一班的。
而班里离顾希野最近的空位就是我前面这个了。
最疼的感觉不过是在得知他兴冲冲的跟我说她要来了,我的心好似被刀硬生生的刮着,而此时现在没比那晚好多少。
我还记得我当晚回去之后,情绪翻天覆地,最后只敢躲在被窝里伤心,咬着被子不可发出一点声音,我怕出了声,我汹涌的心潮就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想来有些好笑,安静下来不哭不闹的我竟然从数学错题集里翻找出了宋鸣澜给我留的纸条,然后赌气的加了他的好友。
真是太傻了,林碎,你能不能冷静点。
这段时间我一直着重写我的理综和数学,每天下课,午休和晚自习时间我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
因为题难的话,我会去扣题,想着解决办法,而不会再想别的。
顾希野是我的同桌,他对我这总是拼命学习的劲儿表示佩服,他总会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你暑假都没这么认真过,是不是要开始准备期中考了?这不是要等下个月初嘛!”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盯着我的侧脸,我没说话,垂着头继续写题。
他说着脑子也转着,忽然一手掌拍在了我的胳膊上。这一下子直接让我的黑水笔在试卷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线,试卷都被划破了,顾希野挠了挠脑袋,朝着我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啊。”
“没事。”我梳理好情绪,望向他,嘴角勾出一抹笑,“你方才是要跟我说什么?”
顾希野兴冲冲的凑过来跟我说:“期中考的话你我得有压力了啊,安若雪过几天转学手续就办好了,我听她说大概率会在一班,那时候我们就会有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了!”
他越说脸上神情越是兴奋,仿佛特别期待似的,我从他说到安若雪的时候,心已经沉了下来,带着隐隐的痛,哪怕是消化了两天,这还是那么难以啃食。
但此时我望着他的眼睛,我从他的眼神中模棱两可的看出,比起安若雪的到来,他似乎更加喜欢与她再有一比。
在我印象中,顾希野是乐观开朗,明媚张扬的,对于年年蝉联年级第一的他好像有些倦了,以至于这次竞赛的失足败与安若雪,他反而比自己拿第一更开心,是激起他的胜负心了嘛?
即是对手,又将会是恋人。
我沉默不语,忍着鼻酸微微想到,那他会不会搞混了?喜欢与胜负欲他搞混了。
好像也不能,毕竟在他口中说的一见钟情那是在竞赛成绩没出来的时候。
讨厌的竞赛,我再也不要参加了。
“她的英语竞赛成绩只比你低两分,你可别被她赶上啊。”顾希野想到了那天在附中贴吧上看到一个热帖,上面从头到尾都在夸赞着安若雪的优秀,而自己也是全程笑着看到底的。
我望着他,他说的话总带有一丝我和他是统一战线上的彼此信任的人,而安若雪却是那个外来攻破防线的敌人。我反复在心里默念,竟越想越对,心里不觉好受点了。
可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神情又好似那天他向我坦白此次竞赛他输了就要当她男朋友的表情一样,笑眯眯在回想那一刻的到来吗?
我抿了抿嘴,望向他的眉眼,唇有些发颤:“好。”
关于顾希野和安若雪的事情,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知道了,不少人会有意无意的调侃着顾希野,然后问他进展到哪步了,尤其是路生,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还是要管住他野哥的面子,只会私下偷偷问。
可是顾希野什么都没说,只会吊着他,让路生每天都在八卦的边缘等着投喂,却始终没有等来。
同样等着路生投喂的徐来时时没等到,就跑过来找我。
我对上顾希野的视线,默不作声的耸耸肩。
徐来每次盯着我,我都会有种心虚的感觉,他是内双,眉峰英气,笑起来很是阳光洒脱,可是不笑的时候就这样看着,反倒是有一种凌冽,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