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生活不紧不慢的进行着,秋天也悄然而至。
早上我坐顾希野的自行车后座,双手如往常般拽着他的校服,很早以前我就能感受出他的瘦了,但这样虚抱着的话,还是会惊叹:他的腰怎么这么瘦?
一路风吹过,半路遇到了路生,我们并肩在路上。
路生一手骑车,一手抓着煎饼果子吃着,问顾希野:“野哥,赵宁说今天的周测和哪个理科班一起测的?好像......有那个谁来着?”路生嚼着又噎着。
顾希野轻描淡写:“三班,你说的那个是宋鸣澜吗?”
“对对对!每次大考他不是经常考年二吗,就没考过你,看看这次一个小小的周测,他有没有机会哦,估计机会挺大。”路生撇撇嘴,“听他们班人说他最近可勤奋了,经常下课去请教老师呢!”
路过垃圾桶,路生把袋子丢进去,继续道:“估计一直被你压一头,心里也不舒服,我要是他,老被你这么压,从高一到现在,我不得气死。”
顾希野淡淡笑了笑:“要是这点承受能力都抵抗不了,怎么做我的竞争对手?”
我默默听着,一瞬间感觉顾希野真的好有自信,他似乎生来就这般如此,自信又张扬。
阳光明媚,我有些心里暖暖的,不经意间头已经贴在了他脊背上,他没有反应,照样骑着车,过了一个路口,他脸微微侧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了树荫的遮挡,阳光要照射下来的那刹那,上方黑色的阴影笼罩住了我。
我看到他碎发间掺着光点,路面斑驳陆离与他交相辉映般生动。
“我...头有点晕。”我仰起头坐好,不敢再去看光里的他。
顾希野一边骑车一边担心:“怎么头晕了?出来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你晕......自行车吗?”
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我似乎看到顾希野瞳孔在放大,俨然一副在质问自己的车技有这么差吗?
我弯了嘴角,“就那一瞬间,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顾希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晕自行车呢,我还寻思着之前你也不晕啊。”
路生瞅了我一眼,“没事就好,林碎这次周测好好考,让我看看你赶上进度的实力,之前上课老听那主任过来吹你,说什么你是好苗子,将来能考过野哥呢。”
我拽的顾希野衣服有些紧,应声道:“好。”
下车后,我在路边等顾希野把车锁好后过来。看到几个同班同学路过打了声招呼。
顾希野过来走在我的另一侧,“路生去厕所了,我们先走吧,他拉肚子呢。”
“好。”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顾希野转头递了瓶水给我,自己开了另一瓶喝了一口。
快到教室时,他忽然说:“不要被路生的话搞没了信心,暑假的时候漏缺的知识点你都补上了,还学的很好,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相信你。”
我朝他眨眨眼:“好”
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学,并不是喜欢学,而是为了能有一个很好的成绩,能让他们高兴,让他们觉得我没白养。我不想看到这边他们的失望,还有那边的愤怒。所以我学习,对成绩很在意。
一上午的时间的考的语文和英语,我都在奋笔疾书。下课的时候,我会听到后排一个男生安慰着说一个小小的周测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这回这样,等大考的时候还怎么办呀?
我看着手里的数学题,我记了千百遍,尽管我第一次看着新颖的题型就知道怎么做。可我还是喜欢把它做无数遍,让它形成我的肌肉记忆。
我怕我紧张把它忘记。
顾希野上个月在我补知识点做练习的时候会说,我很聪明,题再难也会做,就是做不腻,明明一样的题型,非要做很多遍。
其实他不明白,我会紧张,会想起以往的不堪。平时的坦然自若是我不攻自破的外壳。
数学考完后我逐渐开始放松下来,都是会的题,除了填空最后一题和最后一道大题第三问解到没解出来,其他都解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理综部分了。
物理生物我都一直保持在九十分左右,但是我的化学一直不是太好,最好的分数就是八十分了。
之前暑假也有恶补过,顾希野也给我讲过化学类很多题,渐渐的学着发现化学也没那么难。
一个下午很快,考完试后大家的心都飘了。搬好书,整理好书桌,大家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