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联系?”皇帝若有所思,疑惑不解。
其余人也因此而陷入深思。
宁浚冷哼一声,瞪了瞪宁无忧。他之所以知晓这些,还不是因为木梓衿!案子是木梓衿破的,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如今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是故意邀功吗?
宁无忧对宁浚的讥讽冷笑仿若未闻,这京城玉壶光转、溢彩流光,似乎在他的眼眸深处轻摇。好像是想起什么,他微微勾了勾唇,说道:“六弟告诉我,他查看了卷宗,得知那几个时辰,是几名死者的生辰,于是立刻我翻看了《易经》。《易经》之中记载了阴阳五行与天干地支之说,申时、酉时,辛时,在五行之中,属性为金,且代表方向为西方。如此便可确定,那凶手所杀之人,其实是在属性为‘金’的时辰所生的官员!”
“哦!”皇帝一拍手,“我明白了,那接下来,便能通过凶手的这个作案依据,找出凶手可能杀害的下一个官员!”
宁无忧点点头,“皇上圣明。”
宁浚又是一声冷哼,偏开头去,顺手拿起一大把葡萄干塞入口中,狠狠地咀嚼。
皇帝笑了笑,又说道:“既然凶手留下了字迹,那么让人比对字迹就好,为何……”
“皇上。”宁涛立刻解释道:“且不说,京城刑部和大理寺的卷宗成千上万浩如瀚海,想要比对字迹耗时耗力,而且,那凶手,故意用左手写下血字,乱人耳目,便是查,也查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皇帝点点头,“凶手可真是狡猾!”
“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官员,选个京城之中的寻常百姓,不是容易得多?”有人问道。
“只因,不久前,宫中常道真人曾在京城无量观之中讲道,曾讲到过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相生相克,此消彼长。那凶手的生辰又是属木,故而认为,那属金的人克了自己。再加上,凶手的身份,是军巡房校尉,官位较低,且恰好因为御史大夫等人而被贬过,所以固执的认为,自己是被人克了。如果除掉这些官员,便可除去自己为官途中的阻碍,以后便会平步青云扶摇而上。”
“如此愚昧的想法,简直是人心丑陋!”皇帝恶狠狠地说道,“就算这几年京中盛行修道,但是对于平常人来说,也不过听之一乐,作为修养身心的道理还可,怎么能如此迷信?”
“这世上之人有千万,世上的人心也有千万,皇上觉得那想法愚昧,可偏偏就有人信。”宁无忧轻轻地拨了拨茶盏之中的浮末,似乎是说得有些累了,他慢慢地靠在软椅上。
“哼!”宁浚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竟然有人因此而变得人心丑陋,不如就将这世上的歪理邪说都除了干净!不是有帝王焚书坑儒吗?我看,为了避免再有人信这些什么相生相克此消彼长而害人,不如将那些讲道信道的人全部都杀了才好!”
他这说的不过是泄气话,可却让这宣武楼瞬间鸦雀无声!
皇帝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有些不明所以。太后却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那军巡房的校尉不过是因为自己愚昧,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愚昧,难道人人都分不清是非不成?”
宁无忧和宁涛只是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不语。
“接着讲啊。”皇帝忍不住想听下去,“那那个军巡房校尉,他是怎么装成无头鬼的?又是怎么让脑袋凭空飞出去的?”
这句话将人的思绪拉回案件之中,宁涛见宁无忧再没什么心思讲下去,便接口道:“凶手装做无头鬼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穿上满是鲜血的衣服,戴上一块黑色的头罩即可。”
“黑色的头罩?”皇帝不解。
“是,”宁涛点点头,“皇上您试想一下,这京城之中规定,二更之后,便不能有人在街上走,各家各户就算点了灯,到了二更也都熄了。所以,夜晚的时候,京城漆黑一片,那凶手戴上黑色的头罩,脑袋就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所以在黑暗之中,人们就只容易看见他带血的身体,而不容易看到他的头。而他又有轻功,行动很快,所以便更难发觉了。”
“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是这样简答的方法!”皇帝瞪大了眼睛,新奇又惊讶。“那他是如何让脑袋凭空被割掉还飞出去的?”他追问道。
“这个就更简单。”宁涛说道:“刑部的人在凶手家中搜到了铁丝。那铁丝虽然极细,但是却坚韧无比!他将那铁丝绑在街道两边的住户的柱子或者可以固定的东西上,并调整到一定高度。等那几个官员骑马飞速逃跑时,颈部就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