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庞微笑,对着马车敞开的门。「女人,我不是那种会很在乎残杀无辜的卫道人士,因此妳认为这两种死法,一种是我杀光所有人再杀妳?还是把妳给拖出来直接砍?哪种比较好?」这几句话听起来应该是要让人咬牙切齿,这语气应该是要带一脸玩世不恭的嚣张,可是偏偏在霍克的身上找不到,因为他是很认真的在考虑哪一种会比较好。
阿沙多加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连只见过几次面后,就可以意图陷害整个佣兵团,更何况是旁边那些她根本就不熟悉的人。
霍克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比较欣赏第二个方法。
手向前一伸,朝马车里拟空一抓,一个身穿黑袍的身体立刻狼狈的从马车里被拖了出来,黑袍的帽子落下,一张美丽的脸庞露出,这算是霍克第一次真正近距雕离清楚的看见这个竟然敢谋杀他学生的女人。
「阿沙多加?」
阿沙多加没有回话,静静地站直身,冷冷地看着霍克,眼中闪过一丝十分接近于愤恨的情绪,那令霍克十分的解气,不过这还不够,这女人不晓得究竟是从哪一个洞里跑出来的,还真以为天底下没有能够摆脱她摆布的人,天真的让他觉得像是看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说话,没关系,我说就可以了,妳真的认为我会把妳当成翔龙的人吗?」
阿沙多加的眸光又是一闪。
「这么说好了,虽然我跟翔龙一直都是敌人,但是也还了解到他们的骄傲,根本不会去任用一个永世罪罪人当间谋。」手中的长剑几个画动,阿沙多加的黑袍立刻被割成像是布条一样,露出阿沙多加身体侧边清楚无比的永世罪纹路来。
对一个冷酷的女人来说,残杀无辜她不会在乎,言语怒骂,她也可以若无其事,但是一旦身体遭到玩弄时,那将会是最不可以饶恕的羞辱,因此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瞳,终于漫出了怒火。
「要杀就杀,何必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一个女人,亏你还是堂堂闻名全大陆的飞齐战将,金色战神霍克!」
金色战神这个名字一出现在众人的耳中,刚刚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大胆民众,马上瞬间跑得不见人影,而驾马车的车夫,已经机灵的奔回荷塞府里请求支援。
霍克一点都不介意她这么把自己的名字大声嚷嚷,而且言语中刻意将他给抹灭成只会欺负女人的懦夫。
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只是这笑,连阿沙多加都轻易的感觉到其中的那一份冷意。「我就知道不能小看妳,死到临头还想拉更多人下水,也真难为妳如此为自己的任务打算了。」
「什么意思?」
「妳不会不懂……小娃娃,跟我比起来,妳还太年轻了一点,妳想想,什么样的人不怕死?不怕死的人通常不是早已经失去所有,就是可以为了心中最珍贵的人义无反顾的勇者,再不然就是像我这样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但是妳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照理说,妳应该很怕死,除了我说的那些人之外,没有人不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我想妳这么年轻,很明白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阿沙多加退后几步,警戒的看着霍克,她终于真正感觉到一切事情完全不按照自己的计划执行时,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但是为什么妳看到我却可以不在乎?像妳这样其实一双眼睛藏了满满的仇恨和野心的人,怎么可能在面临生死关头,却可以如此从容?」霍克手中长剑一挥,瞬间,阿沙多加的一只手臂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切了下来,只是落在地上的手臂,没有半点血迹,冰冷的躺在地面上,苍白无力。
「我就猜到,高阶傀儡术,一个只敢用傀儡术出生入死的人,再怎么样都成不了大器,垃圾!」手中长剑又一次的挥动,阿沙多加的另一只手臂再度被斩下。
霍克眼中的不屑和轻视,终于完全激起了阿沙多加的愤怒,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衬着她失去两只手臂却没有半滴血液的身体,更来得诡异。
「这样妳不痛不痒的,我会少了很多乐趣,惩罚一个人如果不痛,那又怎度能解恨?妳说是不是?」霍克看似温柔的一笑,手中快速的比划出一个符号,顿时闪出一个光芒图阵,迅速无比让阿沙多加完全没有时间反应地印在她的头颅上。
金黄色的光芒像是被火烧过的烙铁一样,慢慢的往她的额头陷落,瞬间阿沙多加发出惨叫声,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人所发出来的一样,空洞洞的如同从远方发出。
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流出,一瞬间就染上了原本美丽的容颜,整张脸更添一份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