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无数的葬着英魂的土丘,还有在地上残存的血迹。我感受到了这场战争的悲壮,但更多,我感受到了迷茫。
因为我知道,这场战争是一定要打的。若不打,就会国破家亡。可是真打下去了,无数英魂葬身于此。我该怎么办?崔将军,萧老将军看到我茫然的样子,对视了一眼。
崔将军说,“我们是胜利方才有资格眺望这些血迹,可我们若是失败,就像平野之战那样,被打得落花流水,惨败。”萧老将军接着说,“墨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质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打这场仗?我和崔将军曾经也这样,或者说每一位当将军的人也会这样子。我们都曾经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我们想去征战沙场。但却见不得自己的兄弟将士,马革裹尸。我当时也在质疑。但是,但是,如果我不当那个马前卒,那么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崔将军说,“太子妃,我与你合作,本就是想战场只是一群少年豪气的人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斗,不是利益权衡的结果。但是,但是好像战争,它本就是利益权衡的结果。它需要用那几万人的性命去换那几十万人的性命。我是将军,我也是崔家人,我的才能只能在边疆有用,做不到在朝廷上。而太子妃你可以阻止那一场场战争,你可以让每个国家之间和平共处。那样就没有战争,就没有那一场场权衡利弊的后果了。”
随后的几天,我们派了医师去救治那些伤员。又重建了原本这破败的景象。但是在这平静的风波之下,仍有汹涌,我看出了崔家的残余在布一个局,一个针对墨州的局。
我没有告诉墨州。我知道他们想用当初在平野之战上的事情来做文章,这次我没有插手。他们有头脑。知道在如今惨胜的战局上,墨州将军确实作用很大,他们不会在一群意气风发的将士们面前去诋毁一位上阵杀敌的将军。他们会等待朝堂之上,因为朝堂上的那些人,看不到战争的凶险。
经历大战的二十天左右后,伤员也在慢慢的救治,家园也在重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时候,我意识到,我也该回去了。
于是,在出发前的那天晚上,崔将军邀我和萧老将军一起到他的帐内去把酒言欢,我想了想,这个组合,却有些笑意。我好歹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呢,他们这是要当我的忘年交吗?我带着这样的笑意赴约,来到帐内。
崔将军和萧老将军已经喝了一壶,他们热情的邀我过来吃菜。我听着他们讲着以前的一些趣事,崔将军在这时,也吐出了心声,对于萧老将军说,“萧老将军,你是我很佩服的前辈。之前,我未做将军时就听过您的威名。这一次与你一起上阵杀敌,真是大快人心。太子妃,之前对你的族弟,还有你,有些冒犯了。但毕竟我与你们的党派不同。我是将军,我也是崔家人。我到底还是要为我家族考虑,所以,之前的冒犯,实在抱歉。”崔将军面露愧意。
“没事没事。”我和萧老将军都摆摆手,不在意。我转头问崔将军说,“那这次我们胜利了,你会回去吗?”
崔将军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不回去了,回去恐怕就很难回来了。更何况,我是熟悉边疆的将军,我得守好这儿。”
我和萧老将军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再说话。随后,我们一起举酒,吃菜,畅谈一些过往。
第二天,我们便起程回去了,而我们胜利的消息也传回了中都。这次的胜利让四皇子一派和太子一派势力大涨,尤其是太子一派,赢得了很多的威望。
毕竟身为太子妃的我前去作战,不仅鼓舞了兵心,而且我献出了计谋,也让大家看到了太子妃的实力,带动了太子一派的实力大涨。
而这时,算计墨州的那个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未等我到,在朝堂上,便由崔家一脉上书说,“之前平野之战时,墨州墨将军,因为傲慢自负,害了另一位副将的性命,让那位副将和剩余的士兵们与敌人同归于尽。他是一个不忠不义的人,不能因为此次战争的胜利就掩盖他之前的罪孽。这一封纳谏,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墨州将军可是这场胜利战争的将领。
而未等这个消息传扬出去,我们这一行人便回来。于是,这个消息暂时静了下去。皇上举行了洗尘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也是庆功宴,庆祝我们得胜归来。
我和萧尘鸣一回到太子府,便看到太子殿下,时谨忆和柯桦。他们坐在书房里来迎接我们。
柯桦说,“恭喜墨姑娘和萧尘鸣打了胜仗回来。”
萧尘鸣说,“同喜,同喜,哈哈哈。”
柯桦搂着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