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十一也争得光明磊落,一切从大燕的未来着手。
从崇德二十一年到崇德二十四年,十一追回了贪污的赃款,肃清了朝堂上的风气,又平定了荆州的叛乱,这桩桩件件,哪个不值得皇帝一声赞叹?
就算明知道他是在争储,皇帝也忍不住发自内心地,为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皇帝只是嘴上不说,实际上这两次因为视频所说的‘暴君’一事生起的怒气,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更别提有了对比,愈发显得十一难得。
凭良心讲,就算是皇帝自己处于这种环境下,都不能做到完全的秉公行事。
皇帝的原则就是,身在其中你只需要去争,争到之后,自会有大儒替你辩经。
就像他打天下时一样。
身为梁朝臣子却竖起了反旗,这乱臣贼子的名声他背了近十年之久,可一朝入主京城,所有人的说辞都变了,说他是什么天命雄主?
呵,可笑。
看来这天命不在于天,而在于谁是天。
若他也是皇子之一,为了争太子之位,手段不见得有多光明,届时那位子到了他手里,是黑是白还不是他说了算。
像百戏中那个‘燕武帝’一样,专心办差,从不主动设局,他是决计做不到的。
这么一想,皇帝看谢昭的眼神,比刚才看三皇子时还要温和。
甚至破天荒地指着冯德道。
“去,把十一的桌椅搬到朕跟前来。”
冯德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他亲自走过去,并三个小太监,将位于众皇子最后面的空桌椅,搬到了御阶前。
实木的桌椅很重,冯德自己搬一个椅子已是
十分吃力,然而这是陛下要给十一皇子体面,也是给他冯德体面,他咬着牙也要体体面面地将椅子给十一殿下搬来。()?()
桌椅再重,也比不过砸到众皇子心口的重锤。()?()
他们的视线几乎是随着那沉重的桌椅,一点点从所有人身后,移到御前的。()?()
就像亲眼看着谢昭,从一个最不起眼的美人之子,越过所有皇子,成为父皇眼中独一无二的太子人选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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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皇子二皇子,排行居长又怎么样?母家显赫又怎么样??
到头来,都是虚的。
他们争话的屏风手上。
简直是荒谬!
四皇子带头不服。
甚至他敢保证,除了老十这种本来屁股就歪的,没有一个皇子会服气。
可父皇金口玉言,他们再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目光紧紧地扒在桌椅上,目送他到那高处。
几个国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缓缓转头看谢昭,鲁国公迟疑地用眼神询问陈国公,陈国公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着就够了,反正与你我无关。
皇子勋贵们的心思不一而足,但眼神都不太和善就对了。
不过老十确实是屁股歪,四皇子没看错他。
在众多不善的目光中,只有十皇子一个抻着脖子像看热闹一样,轻松得很。
九皇子就真的是在看戏了。
毕竟他一个方外之人,火再大也烧不到自己身上,这会儿多看看,兴许还能增加几分对经法的感悟。
再不然等以后他老了,还可以写进回忆录里,
要是十一这次也能顺利继位,想必几百年后,这本书一定会被后人争相传看的吧。
啊,想想就觉得未来真是一片光明。
九皇子抿了口茶喟叹。
……
比起众人心中的巨震,谢昭就镇定多了,惊讶的同时却也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他上一秒镇定,下一秒就赶紧张开嘴巴瞪大眼睛,把吃惊都写在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冯德等人将桌椅摆在皇帝右方御阶下。
即便皇帝想给他这个恩典,可毕竟君臣有别,他的位置只能在御阶下面。
但这也足够让臣下感恩戴德了。
桌椅摆好,小太监们迅速退下,但冯德没有,他仔细用拂尘扫了扫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躬身退回皇帝身侧候着。
皇帝则指着椅子对谢昭说:“坐吧。”
“啊?我可以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