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他从来都不干这种事。
好好地站个岗,就又被戳了一刀,当都尉府统领可真难。
谢昭气定神闲道:“四哥,说屈打成招就太过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上刑……那场面可不好看。”
“不过呢,你一直嘴硬着不承认,其实也不太合适,不然一会儿沐姑娘说那幕后主使就是你,多尴尬啊。”
四皇子缓缓收敛起暴怒的表情,冷着一张脸,片刻后哼了一声坐下。
坐下之后,他掩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倏地攥紧。
别看刚才和谢昭吵得凶,实际上四皇子也隐隐有种感觉,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假如他处在崇德二十四年,大哥死了,毒酒是父皇赐的,可置大哥于死地的案子是谢昭侦破的,那杯毒酒也是谢昭送到天牢里的,他怎么可能不恨。
尤其是看到了大哥临死前,在牢中有多么悲愤无望,而谢昭却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洋洋得意,他怎么能不恨!
曾经,大哥是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可大哥没了还不到三年,风头最盛的就变成了谢昭,他凭什么!
光是假设,他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真的见证了大哥的死,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谢昭。
大哥已经身陷秋粮案,虽然现在还没有时间查证,但多半是跑不了,若他再陷进去,就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了。
该怎么破局呢?
……
视频中镜头又到了宫中,小太监刘信先向殿内通报,待听到一声‘宣’之后,才恭敬地推开门请‘十二皇子’进去。
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看折子,眉头紧缩神色不愉,也不知是哪个行省又出了状况。
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十二只略猜测了一下就收回心思,向皇帝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十二皇子’说完直起身候着。
皇帝叫起的时候,头都没抬,直到将手里的折子看完,没好气地扔到桌上,抬头问他。
“十一呢?”
十二一愣,迟疑道:“呃……十一哥现在应该是在府中思过。”
“你少给他打掩护,邹礼会连十一都认不出来吗?”
皇帝让御林军时刻关注宫门口的消息,邹礼自然要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报告给皇帝知道,其中就包括十皇子和十一皇子乔装打扮来了宫门,又偷偷溜走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俩人又来了,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个十二皇子。
十二斟酌了一下。
从父皇的表情和语气来看,是早就知道十一哥偷溜到宫门口的事,却没让邹礼去抓他,那该不会十一能偷溜出来,本身就是父皇纵容的结果吧?
十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什么好遮掩的了。
“他在宫门口,应该是在看着那些举子,免得再有人出状况。”
“哼,朕就知道。”
皇帝这话像是在怪十一,但语气却不重,十二猜不透皇帝在想什么,索性听着就是了,反正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没什么关系。
“朕听说,那太医是你带来的?”
十二这心刚放下就又提了起来,连忙否认:“不是。”
“刘太医这些日子都在十哥府上,儿臣怎么也不能去十哥那抢人啊。”
所以要问就问老十。
“那怎么是你站出来了?”
谈到这儿,十二可就有状要告了。
“是十一哥推了我一把。”他也学着邹礼事无巨细,“因为我说了他一句胆小,他就把我推出去跟那些人说,太医是我请来的。”
既然父皇没打算怪十一,十二也就不顾忌,将事情的得清清楚楚,务必要将他自己摘出去。
可皇帝听完后却说:“看来,你和十一平日里的关系不错,这种好事他都愿意想着你。”
“啊?”十二疑惑。
朝中闹得正凶着呢,这会儿拉他下水算哪门子好事?
皇帝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说:“这些人枯坐一天一夜,朕都不予理睬,生了病也不许他们看大夫,多让人寒心啊。”
“呃,他们不敢。”十二忙低头道。
“面上是不敢,心里想想有什么不敢的。”
皇帝可不是那种糊涂昏君,以为天上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