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从医生开的药里,只拿了一种药来吃。
景翊问了句:“怎么只吃这一种药?”
沈顾礼轻声回答:“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情况。”
“你是觉得谢家的医生都是废物。”
沈顾礼对于景翊曲解他话语的行为表示无奈,以沉默应对。
夜里睡觉前,沈顾礼把通讯器拿过来,点开界面,一一回了其他人的消息。
最后,他看见被景翊置顶的绝对信任列表那一栏,没什么反应。
关上自己床头的那一盏灯,沈顾礼安静地躺在一边。
过去几年,他和景翊很少像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更多的时候,是分房睡。景家的时候,房间多得是,就算是在a1星景翊的公寓,他也有自己的房间。
夜深时,景翊问道:“睡着了?”
沈顾礼睁着眼睛,没有出声,呼吸变得平缓,心里却在想:或许谢家的医生真的是庸医,同一种药药效却这么差。
景翊突然将人拉了过去,沈顾礼装作平稳的呼吸乱了下,轻声开口道:“被你吵醒了。”
景翊盯着这个人,轻捏住他的脸道:“装睡还反口污蔑人?”
“没有。”
沈顾礼回答道。
在微暗的视线里,他描摹着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微动唇,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仿若呼吸般轻而低的声音响起来。
“……我想亲一亲你。”
沈顾礼的呼吸落在眼前人的面颊。
他像是触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轻轻地吻了那双眼睛。
下一秒,他被景翊按进柔软的被子里,一个居高临下的、带着强势索取意味的吻落了下来,打破了幻想的梦境。
晚上冲的那个冷水澡,好像对景翊毫无作用。
沈顾礼承受着这个吻,安静极了。
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在夜色里,暧昧难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光是目光,就让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景翊掐住那截因为动作而半露出来的腰,细腻又滚烫的触觉让他迟疑了一下,身下的人仰头想要亲吻他的眼睛。
平日里也没见沈顾礼这么胆小,不知道沈顾礼为什么只敢主动亲他的眼睛。
景翊的手掌沿着腰线滑动,旋即抬手打开了床头灯,抬手探向沈顾礼的额头。
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景翊看见了沈顾礼漆黑瞳仁中浮现的茫然,像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他的唇被吻得发红,艳红的色泽衬得那皮肤越发的白,欲色更重。
“我的未婚妻。”景翊开口,“你发烧了。”
沈顾礼盯着这个人,眸中的水雾慢慢散尽,轻声道:“景翊。”
景翊。
景翊。
景翊。
他在心里几乎病态地想。
景翊问:“发情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比心。
掐着时间,沈顾礼捏着星野乘的脖子,把人从溢出水来的洗手池里抓起来,修长手指按住星野乘的头,将他按在冰凉的镜子上。
“……”
沈顾礼……
星野乘竭尽全力想要喊出声来,沈顾礼掐着他的下巴,安静地盯着这个人。
那双幽如深渊的眼瞳里,透着平静得有些可怕的暗光,犹如溺水的人在死亡前一秒的荒芜死寂。
门外,有人试图开门。
景翊的力道很大,只是可惜,星野乘自作聪明,又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了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精神力实体化的能力。
至少,还有半分钟。
沈顾礼松开星野乘的下巴。
星野乘抓住机会,破口大骂:“你个……”
“咕噜咕噜!”
“唔唔……”
沈顾礼再度将星野乘按进了盛满水的洗手池中。
星野乘挣扎的动作,让大量染血的水洒了出来,溅到沈顾礼脱掉外套的白衬衫上。
“砰!”
洗手间的门被人以外力踹了开来。
沈顾礼慢慢地松开手指,得了自由的星野乘趴在洗手台边,嘴里破口大骂:“沈顾礼你个贱人……”
星野乘一拳挥过来,却在中途被一双手挡住。
景翊反手一拳揍了过去!
洗手间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