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
岑柠立刻收拢手指,用茫然又无辜的语气回道,“没有啊,是不是你感觉错了?”“可能吧?现在就没那种感觉了。”岑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笑着,用更轻的力度在他背上摩挲了一下。孟遥清始终觉得有些不自在,两肩向后抻了一下,凸出来的肩胛骨将岑柠硌得有点难受。“别乱动嘛。”她恶人先告状,趁此机会光明正大地戳了一下他的背,“你的骨头硌得我痛。”“抱歉。”他果然没再随意动弹,但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少,颇有些速战速决的气势。岑柠见好就收,乖乖地贴着他的背也没再乱动。医务室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只是校医人不在。“老师应该还在学校。”岑柠看向墙上贴的老师的电话号码,“要叫老师过来吗?”“可以不用。”孟遥清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坐到病床上,“我有经验的,可以帮你处理。”他看着她脚踝处一片刺目的红肿,唇线紧抿,“不过老师的手法更专业,如果你、”“那麻烦你帮我处理吧。”岑柠打断他的话,轻轻晃了晃腿,笑嘻嘻地说,“更快嘛。”孟遥清点了点头,然后绕到后面去拿东西。岑柠则是把高跟鞋又脱了下来,不只是受伤的那只脚,另一只完好的脚也脱离了鞋子的束缚,这让她觉得松快了不少,两条腿闲适地翘了翘。这里光线足,她的脚腕肿成什么样也看得更清楚了,难怪孟遥清刚才脸色有点难看呢。她手贱地戳了一下红肿的踝关节,很快被痛得龇牙咧嘴的。孟遥清拿着东西回来,正好看到她自我摧残的这一幕。“你别碰它呀。”他有些心累。岑柠嬉皮笑脸的不以为意,嘴上应付着,“知道了知道了。”孟遥清无声叹气,拿出冰袋贴上她的手臂,
“这个会很凉,
你到时候忍一下。”
岑柠被冻得一个激灵,立刻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要起。
孟遥清嗯了一声,然后半跪在她面前,耳根烧红,仰着脸小声问她,“冰袋会往外渗水把我的手套打湿,所以我可以把手套摘了给你敷冰袋么?。”岑柠咬着下唇,沉默着点头。然后看着孟遥清将手套扯了下来,放在床沿。她垂下眼,将受伤的那只脚抬起,踩在了孟遥清支起的膝盖上,白晃晃的腿从裙侧的开叉处伸出来,看得孟遥清心惊肉跳,立刻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腿上。“你有时候对这种事情真的很没有戒心啊。”将她的腿盖了大半,孟遥清才稍稍松了口气,“再怎么样我也是个快成年的男性啊,你该警惕点的。”见岑柠一脸懵懂,他又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说教,但是你现在毕竟活动不开,处于弱势,万一我有什么坏心怎么办?”岑柠眨了眨眼,油盐不进,“但是你真有坏心的话,就算我现在再警觉也制不住你啊,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么?”孟遥清:“.”他搓了搓脸,被岑柠的逻辑打败了。但又不可否认她说的确实很对,如果他真有邪念,她现在早就在死局里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才跟着你来医务室的啊。”岑柠看着孟遥清毛绒绒的发顶,心念一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掌心传来柔软又顺滑的触感,岑柠好心情地翘起了唇,“好啦,不要再纠结这种事情了,帮我救一下我的脚踝呀?肿得像馒头一样了”听着她小声的抱怨,孟遥清强压下那些不该生出的旖念,凝神聚气,将冰袋拿了过来,用一次性毛巾包裹住,贴上岑柠的脚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之前也体会过冰袋的冰凉,但当它再一次贴上来的时候,岑柠还是被冻得一哆嗦,脚趾也更着动了动。孟遥清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趾上也涂了指甲油,比裙子浅一号的绿色,极富春天的生机与清新。“你、你的指甲很漂亮。”岑柠:“.”“理解你想要扯开话题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但你夸我的脚指甲漂亮,只会让尴尬转移到我身上好不好?”他就是看着自己的脚说出了那句话,岑柠当然不会误会他是在夸自己手上的美甲。孟遥清将头垂得更低了,讷讷道,“抱歉。”冰袋往外渗出的水将毛巾打湿了,也在他的掌心洇开潮湿冰凉的一片,但他另一只手却是直接贴在了岑柠干燥的皮肤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到他的手心。冰火两重天。但寒极生热,固定冰块的手没一会儿竟隐隐发起热,“脚踝要垫得高一点才行。”“要垫多高?”岑柠指向一旁的椅子